第14章　“缘”来如此（1）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呢！我的外表和身高就帮我看了这一切，因为新生嘛，一开始编排到这个班级，就有学姐和女同学们，像警察一样，问东问西的，她们的确把我当男生，直到我说我是女生她们才扫兴似的，一一离开，不再黏我，而她们问什么呢，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星座？，生日几号？，喜欢什么？，喜欢哪一类的女生？，身高多高？，体重多重？，家里做什么行业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几岁啊？，交过几个女朋友？…等，几乎她们想的到的问题，都会问，刚一进这间教室，刚开学，我整整有三个礼拜被这些女生缠着，直到她们知道我是女生才肯罢手，不过后来…却变成同性恋的猎物，唉~可怜的我。 “唉~我不想去联谊啦！学姐。” 学姐还是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也被你们这班的女同学邀约了，本来想拒绝的，不过想想相处了一年，我看就跟着去了，既然你都要去啦！那你就当陪学姐我嘛~。” 唉~现在也只也当做陪学姐，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想拒绝掉。 “她们说这个礼拜日喔！” 学姐站了起来，擦拭着她的眼镜，还是笑盈盈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学姐是不愿意的啊。学姐的长裙飘啊飘着，像她这种那么吸引人的女孩子，为什么会不想交男朋友呢？且那么有气质。 “学姐。” “嗯？” 学姐戴上眼镜，露出一抹微笑，淡淡的。 “你为什么不交男朋友啊？” 学姐的微笑没了，取而代之是一抹淡淡的忧伤，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阿寺，你想听学姐的故事吗？” 我点头示意。 “故事是从一杯红茶的等待开始。我在国中时，有一个男朋友，他刚转来我们班，一个很活泼且阳光的男孩，他很喜欢喝红茶，而我很会泡红茶，每天喝红茶是我的习惯，也是他的习惯。他人很好，可是却是对每个女生很好，所以他会对我好，相较之下是他对每个女生都一样好，有时我会很妒嫉那些女孩子，甚至会觉得我只希望他对我好，不过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啊。我在我们班也并不是个很好动且不会跟别人互动，所以在我们班来说，我只是个幽灵而已。不过他很快的就发现我了，我在国中时，我有跟习惯，我会留下来打扫教室，而那天他正是值日生，就在他倒垃圾回来时，他正好看见我。 “喂，那边的女同学，可以帮我拿书包吗？” 他叫我？我指着自己望着他，他则微笑的看着我点头。哇~好闪亮的人喔！我颤抖的拿起他的书包，慢慢的走了过去，终于在国小到国中时，有人跟我说话，那时的我真的好感动，就差那么一点眼泪就情不自尽的掉下来呢。” 那时的学姐真的有一股很幸福的一抹微笑呢，我看着看听着听，我也笑了出来。令我不敢相信的是，在我面前那么活泼的学姐原来也有这样的一个过去。 “然后我静静的拿给了他，我那时的心情好紧张，心脏好像快跳出来了呢！ “干嘛一直低着头，你是我们班的同学啊？头一次见到你耶！你是不是躲起来啊？不然我怎么没有看过你？” 他像好奇儿一样一下抛了不少问题给我，但是我还是很高兴，终于有人知道了我的存在。 “我…我的…确是你…你的…同学啊！” 我颤抖的声音让他帅气的脸上，有着很漂亮的怀疑弧度，至少他是给我这样的感觉。 “你不用那么紧张啦！我又不会吃掉你，呵~” 他笑着，整个教室，整个学校空荡荡的所以他的笑声也一直盘旋在我的身旁，好像告诉我，我不孤独。看着他阳光般的大笑容，我的心就像被一股热热的气熔化掉一般。本以为我会孤独一辈子，头一次想要这样子跟别人聊天，总觉得世界变宽广了。” 学姐还是一直带着她101号的笑容，只是多了一种幸福的感觉，我也好想跟学姐一样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心情，故事到最后是怎么样的结局呢？很幸福吧！ “你叫什么名字？反正学校大概只剩下你跟我了吧！至少教室是这样，好高兴我是值日生，可以认识你。） 他问着已经傻眼许久的我。面带着很温和的微笑，我看到傻了，他走进教室。 “哇！这教室是不是你每天留下来整理的啊？所以每天早上来学校的时候……总觉得很干净。” 我点头，看着手中的扫帚，头又低了下来，想想我真的很幸福，能跟这种大帅哥在教室里聊天，如果被别的女生看见，不会妒嫉死才怪！” 学姐突然一副很可爱的得意样。 “还有哪里没打扫？我帮你！”他卷起袖子，开始帮我整理，可是可能是他没走好吧！我刚拖完的地，就这样被他搒的一声吻上去了。然后我就笑出来了，头一次笑的好高兴，他突然望着我，眼神呆滞，脸上还有两朵红晕，之后也跟我一起笑了起来，然后我们两个就在欢笑中打扫。他突然不知道忽然想到什么，平淡的看着我，还是那一抹微笑。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像小孩子一样，撒娇着。我还是笑笑的看着他，我头一次笑的那么久，自从开始上了学吧！ “曹颍芳。” 我没掉了我的笑容，努力的跟灰尘战斗着。 “颍芳，你知道你笑起来很漂亮吗？” 我摸摸我的脸，心想着会吗？我真的也没看到我自己笑的样子，如果这时候身旁有镜子就好了。之后他就每天陪着我将教室打扫完后在一起回家，我们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虽然他在还没放学时，都对我们班上的女生很好，不过我心想着反正放学后，他就会只对我好。正当心想着，就会开始痴痴的微笑，而我也不知道原来有颗种子轻轻的拨开泥土，慢慢兹长着。” 学姐的脸变了，变的好忧郁。 “一天他像我告白了，我也答应他了，因为我知道那棵芽，就是我喜欢他的开始吧？ 慢慢的他我发现了他每天一杯红茶的习惯，我也就很努力的学着泡好喝的红茶，他也很喜欢喝我泡的红茶。 “你知道吗，颍芳？” “嗯？”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坐在他身旁的我，只是笑笑的看着他。 “我会很喜欢喝红茶，是因为…红茶可以松放人的心，所以不管压力多大，喝一杯红茶就能舒坦压力了。” 我点头，这些我都知道，因为我也会喝红茶舒解压力。 “我啊！喝着你的红茶，我会上瘾耶！” 他笑着，可是我的心却开始不安了，不好的预感慢慢的爬上我的心，环绕着整个头脑的不安。” 学姐…哭了。 “他一声也没说他要走了，也没说他要分手，…就在隔天…老师说…他走了…被他爸妈…被他爸妈给活活打死了！！！因为他爸有喝酒的习惯…一喝酒就会开始殴打他，…而他妈妈是因为赌博输了很多钱，回家一生气…跟他爸爸一直打着他…直到他爸爸一失手…就抓他的头…往墙一撞…他死了！…走了！！！好不公平！！！” 学姐哽咽着，这世界真的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大人要把气出在小孩身上！家庭的暴力，小孩的惨死，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所生的小孩，要这样凌虐？那干嘛还生下来？ “所以，我不想再交男朋友，因为我好怕，怕…下一个死的就是另一个人…。” 看着学姐的样子，哭的好难过，哭到整个人都快晕了！这样的家庭暴力，使学姐失去了一个她最爱的人，也失去了恋爱的感觉，这样的学姐，跟平常笑盈盈的她，真的不一样，这时的她好无辜。 这杯红茶的等待，在此静静的落了幕…，也凉了…凉了的红茶，竟变的苦涩…。 联谊的当天早上，我就为了衣服而选了很久，当然我不是想把自己扮的很女生，而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看起来比较不会那么奇怪，而芙蓉那家伙说什么要借我一件长裙，还说这样就可以改变很多了，真的是啊~她们以为我很想去联谊吗？我还不是上当受骗的！！！看着手表，已经快到了，最后我还是选择平常穿到不想穿的衣服，一件白色的大T-shirt和一件黑色的滑板裤，配上最爱的球鞋，一件米色的帽子和蓝格子衬衫外衣，这样最自然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穿。拿起钥匙，我跑了出去，学姐跟我约在文学院的门口，也是说什么要在那抽钥匙，我想我还是把车子牵过去了，我就当学姐的一天假情人吧！ “Hi阿寺！” “学姐，你很早就来了吗？” 我把小银牵到文学院旁的空地。看着学姐的打扮，习惯的长群她还是穿着，一样的长发飘扬着，一样的气质都没改变，我想男生大概恨不得被她抽到钥匙吧？而抽到我的很可怜，载着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一想到我就觉得替那个可怜虫默祷。而我们班的女生则是把自己的家当拿了出来吧，看她们浑身解数的把自己打扮的跟公主一样，令我惊讶的是，原本那个很单纯的班代竟然把自己打扮的那么漂亮，我想她是很期待这次联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