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奇刺青

纹身一直都是时尚人士的标配，彰显个性，也可以纪念特定的人和事。 但在华夏很早以前就有纹身一说，古时候是叫做刺青。 九纹龙、下山虎，这些几乎都是耳熟能详的了。 说起刺青，在华夏那也有几千年历史了，也伴随着许多光怪陆离的传说。 我叫孙毅龙，是一名刺身师。 之所以是刺青，是因为和现在火爆的纹身不一样，而是从古时候传来的手艺。 传承许久，也融合了奇门遁甲，还有一些风水，天相，五行八卦之类的的知识。 这门手艺，便叫做奇门刺青。 第一次见到奇门刺青的本事，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 而那件事特别的玄妙，也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我是个孤儿，从小和干爹相依为命，生活在一个小镇上，靠着刺青生活。 那时候，我们镇子上有一个小老板周豪，因为在外面做建筑生意，挺有钱的，是我们这个小地方的首富。 盖了三层小洋楼，还买了镇子上许多人见都没见过的小轿车，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媳妇。 按照现在的话来说，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周豪的老婆叫做宁欣，也是我们镇子上的，身材高挑，有种江南女人的温婉，脾气也好。 十里八乡的男人，没人不羡慕周豪。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两口子结婚三四年，一直都没有个一儿半女。 去医院检查了好几回，两个人生育都是没有问题的。 慢慢就有传言，说是周豪在城里赚了黑心钱，得断子绝孙。 当初说他承包的工程，是推了个墓地，而且施工的时候死了个民工，周豪根本不管，也不赔钱，特别缺德。 后来，这宁欣便过来找我干爹。 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宁欣非常的憔悴，拿来了许多礼品，还包了个大红包。 只记得她一直祈求干爹，说孩子什么的。 我干爹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面，皱着眉头抽着烟。 二人嘀咕了一会，干爹还是叹了口气，让宁欣跟他去书房，刺青去。 整整三个小时，他们才出来。 干爹耗费了许多心神，出来的时候也是虚弱的不行。 就这么过了两个多月，传出来宁欣怀孕的消息。 但随之而来的，也有不少闲言碎语，说是宁欣这好几年都不怀孕，去我家一次就有了，保不齐是偷汉子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干爹都面对着别人的指指点点，我也被镇上的孩子们嘲笑。 但干爹不以为然，只是告诉我，他给宁欣刺了个青。 我也很怀疑，就一个刺青，能有这么神？ 我们双方当事人不发话，这事也就这么慢慢淡了下来。 又过了大半年，宁欣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了。 那时候生孩子，一般都是去乡里的卫生所，乡里的医生也束手无策，宁欣大出血，一会人就没了。 好在孩子没什么事，是个胖小子，周家人也都在喜悦之中，对于宁欣的离世，也没那么伤感了。 又过了几天，干爹带着我去宁欣的灵堂祭拜。 听说这时候周豪，已经在张罗找新老婆了，所以宁欣的丧事，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我记得那天干爹一直冷着脸，在宁欣的灵堂默默叹息，“你没有那个子孙命，是强要不来的啊。” “是我害了你啊，为了要这个孩子，你把自己搭进去了，真的值得吗？” 我在旁边也是一知半解的，根本不知道干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原来那天干爹给宁欣，刺了个送子菩萨。 这孩子，便也是逆天改命而来的。 但这菩萨不是一般人能压住的，到底消耗了宁欣的阳寿。 所以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宁欣也只能一命换一命。 虽然如愿的给婆家传宗接代，但很快就被遗忘了，只剩下宁家里还有一对老父母，孤苦伶仃的。 说起来这奇门刺青也很邪乎，能让人怀孕，也能让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 这件事，也在我心里种下了个刺青种子。 那天以后，干爹似乎也颓废了不少，也不接那么多单了。 差不多又过了一年，干爹的刺青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时候港片正是火爆的时候，许多年轻人，都想成为义字当头的古惑仔，当大哥，所以打架斗殴什么的很多，社会也挺乱了。 我们镇子上就有一个叫做王东的年轻人，整天吊儿郎当的，不学无术。 因为宁欣的事情以后，干爹的名头也非常响亮。 这王东在乡里，整天和一群混小子瞎混，饭都吃不饱，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就找到我干爹了，想让帮着他刺一条下山虎。 那时候九纹龙啊，什么关公啊，仿佛代表着自己的地位。 有钱干爹肯定赚啊，可是他用王东的生辰八字算了一下以后，却果断拒绝帮对方刺青了。 无论王东怎么祈求，干爹就是不松这个口。 干爹也语重心长的和他说，王东年纪太小了，下山虎的气势太足，王东没那个运势，是压不住的。 但这个王东就是个混不吝，干爹不同意，他就各种软磨硬泡，甚至还找到了我。 我那时候才十多岁，他就想教我抽烟，喝酒什么的。 干爹不耐其烦，又愤怒又无奈的答应他了。 “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了。” 当时，干爹默默呢喃这么一句，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 而且在刺青以前，干爹还特意和他说清楚，如果以后这个刺青出什么问题，他可不负责。 当时王东也只有阴谋得逞的欣喜，二话不说什么都答应下来。 并且刺青的钱也没赖账，全数给了我干爹。 那天晚上，干爹也按照他的要求，在他的胸口，刺了个下山虎。 完事以后，王东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但干爹却把他给的钱，扔到了外面。 我也挺惊讶的，好好的钱，干爹为什么不要。 看着王东离去的背影。干爹冷着脸呢喃道:“活人不能收死人钱。” 说来也怪，不出一个星期，这王东果然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