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灰色时期

——翌日—— “雅美，你的脸怎么了？”导演关心地问雅美道。 知道大家都担心自己，雅美努力地装出一个精神的笑容：“我的脸？没事，不过擦伤了而已。” 此时，雅美的脸是贴上了好几层的绷带和棉纱的。任谁看到都会知道雅美的脸伤势非轻。 “那是怎样弄伤的？”工作人员问道。 此时，化妆师都走来了：“雅美，你不如先拆掉脸上的绷带，让我看看可不可以用化妆……” “不要！”雅美激动地摇头：“不……不要啦！谢谢您！” “咦？”此时导演一脸的为难：“那该怎样拍下去？女主角的脸受伤的话……” 正当大家都在为这问题伤脑筋的时候，奈奈子突然站出来说道：“不要紧。就这样拍侧面吧！反正这段戏其实都只是说。”雪奈“和。”俊阳“在法国相遇而已（注：雪奈和俊阳就是雅美和俊望饰演的角色的名字）。就这样拍侧面都不打紧。至于他俩一起去喝东西那部分，其实在日本有些地方都有法式咖啡店，不需要一定在法国拍。一定要在这儿完成的只是广场相遇这部分而已。” “可以吗？奈奈子小姐？”导演有点惊讶于奈奈子居然可以如此迁就演员，因为她之前还一直说这部分不可以马虎的。 “嗯……”奈奈子点头给予肯定：“就这样办，好吗？” 闻言，导演笑了起来：“好！当然好！那俊望和雅美，快去准备吧！” “是！”两人齐声答道。 虽然现在可以拍侧面，但是不可以一直都只拍侧面啊！ 以后该怎办？ 终于，这几天的戏份都拍完了。 而他们一行人都准备回去日本，只是雅美的脸却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一连几天，雅美的表情都是乌云密怖、毫无笑容，完全无法令人把以前的雅美和现在这个雅美联想起来。对此，俊望以及一众的工作人员都感到很担心，还不时问候她。 虽然她都会很快乐地回应别人，只是任谁都见到她的笑容不再像以往的开朗和自然…… 现在他们正身处在飞机，而飞机已飞行三小时。 一路上，俊望和雅美都没有交谈。（俊望和雅美一起坐啊！不过不要问紫藤奈奈子坐哪！汗） “袁田学长！”突然，雅美叫了俊望一声，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沈默。 闻声，俊望马上回过头望向雅美。 “明天袁田学长会上学吗？”雅美笑着问道。 这个笑脸就象是以往的惯有笑脸一样，没有了这数天来的没精打采。 “咦？”俊望有点反应不来雅美的转变，一时忘掉回应。 “我问你上不上学耶！”雅美不满地嘟了嘟嘴，象是责怪俊望没有用心听自己问的问题。 “啊！”俊望回过神来，马上回应道：“我想我明天和后天都不可以上学。” 闻言，雅美侧了侧头：“为什么？” “还有工作……” “啊……原来如此。”雅美又再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却不像刚刚那个的活泼。 “那……算啦！”说罢，雅美再次回复了悲哀沉重的表情。 俊望当然都可以看出了雅美这几个的笑容都是“假。”的…… 而且都看出她装得很辛苦。 她是在自我安慰吗？ 或者啦！因为“笑。”都可以是自我安慰的一种方法……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只是这个“灰暗时期。”要何时才会完呢？ 俊望知道，他今次非得要做些事情不可了！ “雅美，你的脸伤得很严重似的，有看医生吗？”美芹见到好友脸上贴着的大纱布，感到极之担心。 闻言，只见雅美笑了笑：“小伤来而已，没事的。” “真的吗？”美芹依旧不放心地问道。 “真的啊！”雅美给予了保证。 “那就好啦！”美芹终于释怀地笑了：“我多担心雅美你的脸耶！看你贴这么多层绷带和纱布，我还以为很严重呢！你是未来的大明星耶，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嘿嘿……”雅美笑了起来：“什么大明星啊？美芹你真的……” 我的脸？看来是没救的了…… 但这是我的错吗？原谅玩弄过我的人，然后相信这个人……这些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或者我的出现真的是一种错…… 今天雅美上学时，无论谁看到她的脸，都一定会“关心。”地问候一番。 这令得雅美有点纳闷，她不明白为何个个人都要烦着她不放！ 而现在的她都就正在烦恼着以后该怎办…… 或者是雅美想得太入神，连有人走近她，她都不知道了。 “岛田同学！”一把声音叫道。 闻声，雅美回过神来，见到了正站在她面前的女同学。 她就是之前曾经想打她，最后却打了俊望的的那个同学——月村路子！ “啊……月村同学，有什么事？”雅美挂上了一个应酬的笑容。 月村轻轻地笑了起来：“岛田同学，你的伤势怎样了？不如让我看看，我有一些好用的药物，或者可以帮到你的。” “谢谢好意，我心领了。”雅美冷淡地回道，她现在只想静一静。 “人家的好意，心未必领到的！”月村冷冷地笑了一声：“起码都来让我们看看你的伤势，如果不是我们都不放心的。” “为什么要不放心？”雅美不明所以然：“我的脸伤势如何都好，其实不太关各位的事吧？我已经说过没有事，不用你们挂心，那你们还要追问干什么？” 雅美承认她的火气开始大了。为什么这些人总要在她苦恼的时候出现呢？ 月村摇摇头，虚伪的笑客又再次浮现在脸上：“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是我们班的大明星嘛！有你在，我们都感到很光荣耶！现在你的脸出了事，我们当然要担心的嘛！你就让我们看看伤势啦！” “喂！你好了没有啊，月村路子！”美芹自告奋勇地走上前阻止月村骚扰雅美：“雅美的脸没有事耶！你还在啰唆个什么？” 月村回过头，望向美芹：“关你什么事，丑八怪！” 说罢，她又再开始想对付雅美，手都很迅速地伸向雅美的脸，然后一把将雅美脸上的纱布撕了下来，毁容的脸即将要曝光…… “哇！”雅美惊叫一声，动作快速地用双手掩着脸颊。 “放手啦！岛田！”月村用力地想要扯开雅美的手，耐何雅美都是用尽了吃奶之力，死都不要放弃掩盖。 见到雅美有难，美芹都马上走上前帮忙。虽然其实她都不明白为何雅美要如此执着不让同学们看到伤口。 “你放手呀！月村！”美芹叫道，她都用手扯着月村的手。 三个女孩乱成一团，互相斗力。 她们三人闹得都不知多起劲，结果月村一个失去平衡，就连带美芹和雅美都扯到地上去了。 “哇！” 三人全都倒在地上，而当肉垫的正是雅美。 “雅美啊！”美芹一把扯起了月村，就想要扶起雅美。 全班的同学很多都来帮忙。 月村的“拥护者。”自然都走来扶起正在大叫大嚷的月村，但是很多男同学、女同学都只是担心他们班的光荣——雅美。 “呀……雅美……”美芹扶起了雅美，也都就可以看清楚雅美的脸了。 因为刚刚三人跌成一团，雅美都忘掉了要掩盖脸容，以致那个正在腐烂和化脓的伤口现在清晰可见…… “哇……岛田同学……你的脸……” “不是吧？好好的一张脸干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很呕心耶……” 同学各式各样的言语全都传进雅美耳中，这也都提醒了雅美，她那张丑脸已经被看得一清二楚！ “呜……”她连忙再次掩上脸颊，接着头都不回地离开了课室了…… “原来毁容啦……”月村笑了起来：“难怪要如此拚命地掩盖着脸孔啦！哈哈哈……这样的样子去当明星？笑死人了吧？” “就是耶！”班上的人居然开始回应月村的话！ 接着是整班的同学一起哄堂大笑…… 只有美芹感到很难受，很为雅美感到不值。 “雅美连书包都没有拿就跑掉了？”美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提起了雅美的书包，准备把书包带回给她。 看来，雅美的苦日子还长着…… 奈奈子的家是一所特大的豪华别墅。 她是一个富家小姐，从小就被千万人拱在手心中疼爱。 现在的她却难得地感到伤心难过…… 此时，在奈奈子这间漂亮的豪宅前站着了一个人。 他是一个万人迷。只要一出现，一定会惹起哄动！ 他就是奈奈子的表哥——袁田俊望…… 但是为什么他会在这儿呢？ 俊望按下了大门的门铃…… 不一会，就有人来应门。别墅的大闸打开了。 俊望进入了花园，再踏进了明谷家。 “姑丈、姑母，您们好吗？”俊望有礼地向奈奈子的父母问好。 “当然好。俊望你有心。”奈奈子的母亲友善地笑着：“你来找奈奈子吗？” 只见俊望点了点头：“是的，有要事和她谈谈。” “表哥？你……你来找我吗？”奈奈子见到俊望感到又惊又喜。 但相反俊望的反应是冷淡的：“奈奈子，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奈奈子问道：“是……雅美的事？” “是的。”俊望毫不迟疑就回答她说：“既然你可以弄出让伤口腐烂的药，我相信让伤口复原，或者对伤口有疗效的药，你一定都可以弄得出来的。” 闻言，奈奈子的表情变得暗淡：“表哥……你认为我会把那种。”有疗效的药“给雅美吗？你凭什么这样以为啊？” “就凭我相信你还有一点良心。”俊望严肃地答道。 因为他依然相信他的这表妹……还是好像以前一样…… 一样善良…… “你就当我的良心没有了啦！”奈奈子转过身子说道，她的态度甚为坚持：“你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服我吗？” 俊望摇摇头：“我只是不希望我要去讨厌你。” “讨厌我吗？”奈奈子的声音突然变缓和，好像没有刚刚那么强硬了：“你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孩……讨厌你自己的表妹吗？” “”药物和医学不应该建筑在权力和金钱，又或者在目的之上。“……”俊望突然道出了这样的话：“这句话是奈奈子你曾经说过的。你说过你并没有什么未来的志愿，只是唯一讨厌的职业就是医生。因为你说过你的父母正在有目的地利用药物和医学，而并不是因为他们真心地想要救回别人的性命。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工作，而你最终所选的始终是医生之时，你不会有目的地利用药物和自己的医学知识。但是如今呢？你的行为比起姑丈和姑母，不是更加可耻吧？” 奈奈子不语…… 对啊，以前她很讨厌父母利用自己的医学知识来争夺名誉，他们的确是了不起的医生，但是如果是贫穷的病人，他们却一个都不会去治疗！ 这种行为她都感到讨厌……那现在她所做的一切…… 她当然都很讨厌啊！ 见奈奈子沈默无言，俊望继续说道：“在你说出那番话时，我很佩服你。” “够了！”奈奈子突然叫道，她喘着气，象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需要再说了……” 过了一会，她才冷静了下来。 奈奈子叹了口气，紧接着她就说道：“其实你想要的那个药，我的确可以配制得到。那种会令伤口腐烂的药含有某种特别的化学物质，因此普通药膏对伤口的疗效不大；用普通药膏来治那个伤口，恐怕要花上七年时间。但是如果按照药物的物质挑选对该物质有疗效和反应的药物来配制药膏，想要治好就不难。”她顿了顿：“当然，即使我配制到药膏，那都不是神药。起码要花上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才可以治好伤口。” 闻言，俊望的表情较之前放松了：“那已经很好了！” “要我配制这种药膏没问题！我需要的只是两天的时间。”奈奈子冷笑了一下：“只是，我要跟表哥你谈条件。” 俊望听到奈奈子的话倒是一点也不惊讶：“我没所谓。那是什么条件？” “不过份，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