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娴贵妃没了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依依字数:2053更新时间:24/04/19 17:28:25
“父皇,母妃……”
慕容景呼唤的声音不断,毕竟是亲生儿子,娴贵妃听着,实在是心中难当。
“娴贵妃,你的儿子还在叫你,你可想好了吗?”
此时此刻的皇上,才显示出了天生王者的冷静自持。
娴贵妃这一胎,算是他老来得子,原本是寄予厚望,可现在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尽管心中受尽了挫折,可仅仅只是转瞬之间,皇上变得如此冷静地处理眼前的一切。
慕容烨一直站在一旁瞧着,皇上也是有心让他瞧着。
这皇室中人,最要紧的,可不就是这铁石心肠吗?
“娴贵妃,朕让你决断呢,你要是还要犹豫,那可就真的是辜负了朕对你最后一丝的恩典了。”
皇上晃晃悠悠回了座位,说话的语气都沉重了不少。
娴贵妃抬头看了一眼,从前的郎情妾意,从前的君恩万千,到了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此事原是臣妾一人所为,他不过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还请皇上开恩,莫要因为臣妾一人的罪责,玷污了三皇子的清白。”
原始骨肉至亲,可到了这时候,只有如此分割清楚,才能保全了三皇子。
“砰!”
皇上总算是听到了想听的话,抬手将旁边的花瓶扔在了地上。
四溅而起的碎片,险些伤到了娴贵妃的眼睛,可是皇上,终究是不会在意了。
“是,你的确是玷污了他的清白,你这样的毒妇,怎么堪为人母,朕这么多年对你的宠幸,全当是喂了狗了,贱人!”
憋了好久的火气,总算是在这个时候宣泄了出来,皇上上去便是一个耳光,打的那就一个干脆利落。
娴贵妃匍匐在地,已经没有了丝毫生还之机,就连开口哀求,都实在是奢望。
“罢了,你这样的贱人,就算是五马分尸,也实在不够解恨,赐你一根白绫,算是全了你的体面,至于别的,就莫要再贪恋了!”
皇上说着,迈着步子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扶了一下门栏。
“父皇,儿臣送您回去吧。”
慕容烨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皇上冰冷的手,就这么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后头的人不敢靠近,一抹暗色,笼罩在父子二人的头顶,黑压压的,只叫人觉得有些窒息。
“烨儿,你觉得朕的处置,如何啊?”
天威难测,这时候问这么一句话,无异于是在拿着匕首,向人颈脖。
不过皇上也没打算为难他,看他有些犹豫,便身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朕是天子,想宠着谁就宠着谁,可即使如此,君臣之礼,也是不可枉费,也绝不可逾越,朕今日是如此,你日后也要如此,明白吗?”
皇上的额前悬了一缕发丝,大概是刚才情绪激动所致。
慕容烨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搀扶着皇上,一路回了勤政殿。
几个时辰过后,天空翻起了鱼肚白,今晚过去了,太后的冥诞过了,后宫的娴贵妃也没了。
昨晚被打发回家的慕容景,听了皇宫里面的丧信,跪在府门口,一脸的惊愕。
昨日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今天就这么没了,就连肚中胎儿,也跟着一起去了。
皇宫里明面上说得是突发恶疾,可是心思细腻一些的,就应该知道,这红墙绿瓦里头的事情,可不是这么三两句就能说个清楚的。
再加上皇上今日未曾早朝,这访间自然也就多了不少的传闻。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能在民间流传一下,至于这文武百官之间,则是三缄其口,半个字都不敢谈。
皇城之中,一股子萧瑟肃杀的氛围,这个时候,也只剩下了皇上,还能勉强睡个安稳。
刘公公退出来的时候,刚刚伺候皇上睡下,可他却不敢有一丝的含糊,毕竟外头还有那么多事儿呢。
“太子殿下,三皇子那边过来了,说是要去看看贵妃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啊?”
别人那边刘公公倒是能够应付,可唯独是这三皇子,实在不是他这样的奴才,能够搪塞过去的。
经过了一晚的波折,慕容烨却不见半分的疲惫,反而是神思清明,傲然立于廊下。
“不是说突发恶疾嘛,为了避免宫中染病,一把火火化了,按照宫中规矩,嫔妃身后,是要入皇陵的,让他自个儿回府去守丧就是了。”
刘公公听着,忍不住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眼。
昨日的皇上,今日的太子殿下,这轻描淡写描绘他人生死的模样,还真是出奇的一致。
真不愧是亲生父子。
“是,奴才明白了。”
刘公公叹了一句,可终究是要打起精神来的。
“对了,还有南疆使臣的事。”
这也是个棘手的问题,毕竟是外头来的,一个交代不好,可是要起战事的。
慕容烨冷笑:“他们的使臣把事儿办成了这样,难不成还敢来问我们要人吗,待到父皇醒来,自会给他们的番主修书一封,你且先去将老三打发了吧。”
“是,奴才这就去。”
刘公公说着,总算是退了出去。
这一团的污糟事儿,也总算是理出了些条理。
消息传出宫的时候,赵姝儿才刚刚起来。
昨日的事,都归了皇城里头的禁卫军,赵槐手底下的巡房营,只管都城的事儿,所以自然是不知道的。
兄妹二人正在院子里用早膳的时候,外头的人把消息递了进来。
“没了?”
赵槐吃了一口桂花糕,说得有些含糊。
喜儿在一旁伺候着茶水,也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前些日子不还说怀着胎嘛,怎么说没就没了?”
赵姝儿将筷子放了下来,用帕子擦了擦手,这幅淡定从容的样子,连旁边的赵槐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妹妹,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赵槐是个武将,没那么多心思,自然也没有那么些抵挡。
“哥哥,你可听到外头有什么动静吗?”
赵姝儿懒洋洋地说着。
赵槐认真听了一下,傻兮兮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若是没了个要紧的人,这都城内外,早就闹翻了,可现如今如此静谧,这是为何?还不是因为……”
赵姝儿说着,指了指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