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趁机攀亲

“小姐拿那个宝贝做什么？” 喜儿记得那还是将军前几年之前猎回来的。 她这辈子没见过那么漂亮的鹿茸，据说是去了深山野林，机缘偶得，就连宫里的太医，也是连连称赞。 早几年小姐从马上坠了下来，眼看着就是回天乏术了，可半片鹿茸服下去，硬是稳住了血脉，这才还了魂。 “不是说娴贵妃险些堕胎吗，咱们也该过去问候一二。” 娴贵妃毫不掩饰对赵姝儿的喜爱，平日可没少赏赐东西，这时候过去慰问一番，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哦，是，喜儿这就去。” 喜儿不懂他们小姐为何非要在此时过去，可既然小姐说了，那便要照做。 赵姝儿换了身素锦的衣服，碎金的簪子，也换成了冷玉，皇嗣差点没了，始终不是什么好事，穿得素些，也算是个应景。 主仆二人到达了宫门外头，恰巧遇上行色匆匆的刘公公。 刘公公听说赵姝儿带了保胎补血的好药材来，立刻把人带进了延禧宫。 “皇上，赵家小姐来了，说是带了药材，给娴妃娘娘进补。” 此刻的延禧宫，一室的肃穆。 娴贵妃身着一席中衣，匍匐在皇上的肩头。 她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现如今怀着孕，又受了惊吓，肉眼可见的憔悴。 至于皇后，则是双目无神，软瘫在地，身上穿着的华服，也让旁人给扯了个凌乱，就连发髻，也是糟乱不堪，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是一国之母。 至于这两位的儿子，则是分别站在了一边。 慕容景又是伺候汤药，又是满脸的殷勤，实在是孝顺之极。 而慕容烨，则是神色淡淡，哪怕瞧见了皇后的落魄，也未曾开口帮腔。 刘公公眼看着皇后今天是不行了，这才打算出门去找个说客，一来二去，便将赵姝儿带了进来。 “她倒是有心了，东西收下，让她先回吧。”皇上这会儿无心面对赵家人。 刘公公正准备出去回话，娴贵妃倒是来了精神。 “皇上，让姝儿进来吧，这孩子最是体贴孝顺，这就让她回去了，她未免是会担忧，让她进来，臣妾看着欣喜，心里也舒服些。” 娴贵妃这是有意交好，皇帝与自然是有所察觉，可一看娴贵妃那病殃殃的模样，实在是不好回绝。 “罢了罢了，让她进来吧。”皇帝烦躁地闭上了双眸，又是一声叹息，这前朝后宫，家事国事，扰得他心中难安。 “臣女参加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赵姝儿进门之后，便未曾抬头，只是拿着手上的东西，乖乖跪在了地上。 “好孩子，朕知道你是个有心的，好了，起来吧。”皇上的神色中多了些慈爱。 “多谢皇上。”赵姝儿不卑不亢地起身，便站到了一侧。 如此有眼力劲儿，皇上看了都微微点了点头。 可等到他再次回头，便又是天子之怒，难以抵挡。 “你说，你在这碗参汤里面到底加了什么？” 皇后抬眸，眼角含着泪花。 一国之母，原应当母仪天下，时刻端庄，可现如今，满心的冤屈无处安放，也是忍不住红了眼。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臣妾也是为人母的人，怎么会去谋害别人的孩子呢？” “姐姐，这多年以来，臣妾晨昏定省，不敢有一日耽误，平日对待，那也是恭敬诚挚，你要是不喜我也就罢了，怎么还想谋害我的孩子呢？” “如果不是小厨房的宫女贪吃，悄悄喝了一口，那臣妾的这条性命，便要交代在这儿了，一尸两命啊，姐姐还是礼佛之人，你……” 娴贵妃越说越激动，一头栽进了皇帝的怀里。 皇后百口莫辩，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娴贵妃，明明是你自己演了这么一出，皇上，臣妾实在是冤枉啊，臣妾同皇上携手多年，皇上应该知道臣妾的啊。” 皇后娘娘向来克制，今日却是苦闷难当。 “父皇，儿臣早有听闻，说宫中有留言，非议母妃肚子里的孩子，儿臣想着母亲怀胎辛苦，特地有所查看。” “一番摸索之后，那些流言蜚语直指坤宁宫，这样看来，皇后娘娘对这一胎早有不满，还请父皇明鉴。” 慕容景重重地扣在地上，这情真意切，天地可鉴。 皇上一愣，颤抖着身躯过去：“皇后，这真的是你？” “臣妾……”皇后无言以对，许久未曾开口辩解。 “哼，当真是你，皇后，你可是皇后啊，连这么个孩子都容不下吗？” 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大夏国的后宫，多年未曾有喜，他对于这一胎，还是有所期盼的。 “皇上，流言蜚语或是臣妾所为，可这参汤下毒一事，臣妾实在是冤枉啊。”皇后哭得声嘶力竭，这让旁人不禁有些动容。 皇上拂了拂衣袖，险些站不稳。 “你这个毒妇，朕与你也无话可说，来人，去了她的皇后服制，收了册宝，将人带回坤宁宫，幽禁着吧。” 皇上也是真的累了，草草几句话，便断了这结发夫妻的恩情。 皇命落地，覆水难收，可皇上还是瞧了一眼慕容烨：“烨儿，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慕容烨低垂的眼眸，向来冷峻的那张脸上，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犹如毫无波澜的湖面，叫分辨不清。 “父皇英明决断，儿臣谨遵圣意。” 慕容烨的这番话，像是压死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皇后听完，直接晕了过去。 皇上的眼中，还带着隐隐的不忍，可听完了娴贵妃的声声哀嚎，连着最后的不忍，也全都给了她。 皇后被人抬了出去，中宫皇后，叫皇上幽禁宫中，哪怕还未明旨废后，那日后恐怕也是不成了。 一时之间，朝廷之中流言四起，有心之人纷纷谋划，这太子殿下虽然位至东宫，可一旦没有了皇后做保，这多少是失了些助力。 在反观娴贵妃这边，却是圣眷正浓，一旦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落地，如若再是个皇子，那废后扶正，也就指日可待了。 于是当日午后，三皇子还在宫里，可他府门的门槛，都快要被那些人给踩断了。 “这次确实是你是委屈了，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吧。”皇上握着娴贵妃的手，看着好像恩爱，可这份恩爱的背后，却是另一个女人的悲哀。 赵姝儿也是做过后妃的人，虽然但是能够明白这其中的艰辛。 娴贵妃未曾言语，只是看向了赵姝儿：“皇上，景儿府上的正妃之位，还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