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和我没关系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小楼姑娘字数:1967更新时间:24/04/19 17:47:46
她绝对不能再背负上恶意推倒宫女的罪名,否则皇帝将会再度厌弃她的!
然而,到底谁推了谁,现在已经无法说清楚了。她灵机一动,捂着肚子说小腹越来越痛。
皇帝久无子嗣,唯有皇后娘娘生有一女,却没有皇子。这后宫里头,谁得了身孕便是最大的主子。
话一出口,惹得尚服局上上下下都大惊失色,连忙叫来太医,把这两人全部都送往太医院了。
胡尚宫眯了眯,回头看着那瘦小无助的新梅,冷冷一声道:“这个宫女颇有嫌疑,也是证人。没人知道她在其中有没有做手脚,把人给我带回去,我要细细审问!”
胡尚宫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今日的局面,自知和萧淑妃准备的好戏彻底幻灭了。这个萧淑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真是不能和她一起筹谋了,一点儿都不靠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倒是格外卖力。她还得费心思去找另一个靠山,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宫里头,总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每朵花都光鲜亮丽。可是,花只是花,并非大树。以后再找盟友,可不能找这娇娇滴滴的花朵了,甚是无用。
……
送往太医院的穆楚儿一直假装昏迷。她会功夫,对于穴位也深谙其道,古人自有葵花点穴手,她虽然不能全解其中之深意,但是每个穴位的位置和功效还是很清楚的。
她故意撞颇额角的头维穴,一击即中,头维穴出血,便会血流不止,实际上却没什么大碍。事发突然,她撞得有些狠,连带着头维穴下方的一方皮肤,也撞裂了开来。确实有些痛。
她装作自己伤的不轻的样子,一直哎哟叫痛。且时而昏迷,时而睡醒。睡醒之后就又开始喊痛。
这让太医院的范大人十分的头痛。毕竟卫公公对这位夫人仔细的紧,上一次自己翻遍了医书也没能将卫夫人的失忆找回来,还麻烦卫公公南下寻名医。
若是这一次再出了什么纰漏,那他可真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
卫祁的消息特别快,几乎在下午的时候,就听说了此事。换做以往,他还能给穆楚儿几分薄面,装装样子去探望她。现在他对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至于头破不破,血流不流,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一旁的赵潭有些疑惑,不知道主子和夫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在某一天开始,他们二人就貌合神离,似乎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在他们之间。二人都兴致不高。
他想多嘴一问,可厂公每每总是岔开话题,似乎很不想听到穆楚儿这三个字。
东厂二档头刘同子和大档头魏衡这几日终于赶回东厂。
刘同子是天下恶名昭彰的东厂第二大魔头,精剑术,善偷袭,因其精明毒刻,专司侦查暗杀等高难任务……眼下有颗美人痣,长相俊俏,身材修长,有两分卫祁的俊美。
大档头的模样就普通的多了。他的面容长得不似其他几位凶神恶煞,反而有一种温和敦厚的感觉。若是放在平民老百姓中,第一眼望过去,并不觉得有多么的惊艳。
他的眼神却很神秘,越看就觉得像是有什么法力吸引对方,会让人忍不住的靠近他,靠近之后才发现这种神秘原本就是不存在的,是种纯净的神秘。
卫祁是这个天底下数一数二文韬武略,谋略过人的人物,所以他的手下都是个顶个的高手。
此时,青鸾已经回巢,他的猜想也终于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刘同子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厂公已经查明,锦衣卫千户秦霆这几日会往宫里送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当年被满门抄斩的霍家遗孤。曾在扬州做过青楼花魁!”
卫祁了然于胸,看来确实和他的猜想没错。这锦衣卫和东厂向来都会拿满门抄斩后的遗孤遗孀做文章,想不到这秦霆也运用的游刃有余。
只可惜他挑的女人不咋地。不是那么的出色,和他还有二心。恐怕这颗棋子算是摆错了位置——有些时候,威胁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手段。
“做的不错,辛苦你了。”卫祁嫌少提出表扬。
刘同子听到这一句话,仿佛是觉得自己听错了,后来在其他人的灼灼带有嫉妒的注视之下,这才确定厂公的赞扬分明就是给自己的!
他有些喜出望外,但是面色却未露出色份,依旧恭敬的拱手,说属下都是应该做的。
魏衡难得替厂公喜气洋洋。因为他知道东厂最近的喜事,赵潭之前和他通过气,他们将会迎来一位新夫人!
他跟着厂公这么多年,对卫祁虽不能说了如指掌,毕竟厂公的城府太深,平时又内敛。但是他的秉性,自己还算了解的。
他不敢相信卫厂公这辈子还会娶妻?
心中是真的万分高兴,这说明当年的仇恨正被卫祁一点点的消散。
他迫不及待的想看自己家的夫人。但是从厂公刚刚的搪塞和口气来看,对这个夫人好似并不是很满意。
在官场做官僚已经很久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也学了不少,尤其是跟厂公这么多年,自知他是什么脾气,什么秉性。他的突然夸赞定和最近的经历有关系。若是放在以前,无论你做的多好,厂公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若是做的不好,直接便会抹了脖子,你连狡辩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厂公是有点不一样了,哪怕他表情依旧刻薄狠厉,让人不敢靠近。
当这些人全部走后,魏恒在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头:“恭贺厂公迎娶夫人!”
卫祁看着地上的魏衡,主动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你和我之间还行什么大礼?你瘦了,人也黑了,是不是这次的任务很难?”
魏恒立刻摇头:“再苦再难,我要替厂公完成任务,所以便不苦,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