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结局

Rio双手环臂，嘴角勾起一丝轻笑，“唐清清你就真的没怀疑过，身为制香界龙头的唐家怎么会突然日落西山？” 唐清清眸光微震，“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来你还不清楚真相啊，真是可惜。”Rio拍了拍唐清清的肩膀，“你好好问问顾衡吧，医院里躺着的那一位用得是我做得面具哦。” “你是说我妈妈？” Rio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带着蛊惑人心的笑离开了。 唐清清的心一刻都没有落下来，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 顾衡坐在客厅里，唐清清看见他的那一刻竟说不出一句话。 “你……” 她张张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呼吸困难。 顾衡缓缓抬眸，神色复杂，“为了防止顾靳报复，我把你妈妈移到国外。” 唐清清咬咬唇，“还有吗？”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顾衡有事瞒着她。 顾衡抿着唇瓣，毫无血色的薄唇，一张一合，“除此之外，唐家面临的一切苦难都是奶奶一手造成的。” 像是被人重重甩了一记耳光，唐清清愣在原地，往事一幕幕重现在她眼前。 如何从天之骄女跌到尘埃，如何自轻自贱悲哀的在顾家三年。 她曾经以为能得到顾老夫人的器重是她不幸中的万幸，而现在告诉她，顾老夫人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这让她如何接受？ 唐清清咬着唇，一步步的后退，否定般的勾唇，“你开玩笑吧？奶奶对我这么好怎么可……” 说到这里，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顾衡看着他，平淡无波的眼里溢出悲哀，“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 他多希望不知道这个真相，多希望能和唐清清一直装傻下去。 可是他不能…… 他已经耽误她三年了，做不到再瞒着他。 唐清清颓然的倒退，一不留神跌坐在地上。 顾衡心疼的看着她，伸出手想要搀扶。 她却止住他的动作，“别……别过来。” 她拒绝的话说在嘴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顾衡脸色铁青，手指渐渐蜷成拳头。 他扬起惨淡的笑意，“清清你想离开是不是？” 唐清清抬头，无神的瞳仁里写满痛苦。 她皱着眉，不知如何回答。 顾衡慢慢靠近，抚摸上她的脸颊，“我送你离开。” 她的愿望，他总得满足。 唐清清眼里渗出泪来，她明白顾衡是在成全。 这一场意外里，他们都是受害者。 她的眼泪抵在他的手背上，轻声问道，“那你怎么办呢？会喜欢其他女孩子吗？” 顾衡摇头，半开玩笑道，“会的。” 唐清清哈哈一笑，“那正好，我就不会愧疚了。” 她抹干净眼泪，“把这几个月的工资和提成打我卡上吧，新品的后续我会交给路宴的。” 顾衡，“好。” 如果这是唐清清的选择，他的决定是尊重。 第二天，唐清清同路宴交代完一切，就收拾行李离开。 顾衡连同当年的离婚协议里签署的东西都给了她，她拿到这份财产的当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顾衡坐在总裁办，夕阳照着他美如神祗的脸颊，他垂着眼睫，望着天空中飞机留下的痕迹，苦笑。 他总算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尽管结局不如人意。 顾氏新系列的香水大火，一度让他们闯进国际的大门。 唐清清替母亲擦着身体，这是她离开的第三个月，在比利牛斯山租了一套农舍，每天养养花，种种草，无事时便去打理深山中的鬼兰。 她拧干毛巾，正准备离开，唐母奇迹般的睁开双眼，“清清。” 她喃喃喊道。 唐清清一惊，忙握紧她的双手，“妈！” 唐母一怔，刺目的白光闪着她的眼睛，她不敢置信的抚摸着女儿的脸颊。 “我还活着？” 唐清清喜极而泣，“妈，你当然活着！” 她将脸颊埋在母亲的手掌之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见女儿如此，唐母拍着她的背，“傻孩子这是好事，哭什么？” 她望着周遭的环境，怔怔开口，“这是哪里？” 唐清清，“法.国。” 唐母一怔，“怎么在法.国？顾衡他肯……” 说道这里，她没再出声。 唐清清垂眸，“妈，我已经跟他离婚了。” 她平淡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件很简单的事。 唐母叹了口气，“冤孽啊冤孽。” 她抚摸着唐清清的脑袋，“好孩子你想清楚，顾衡他也是受害者。” 唐清清阖眸，苦笑道，“顾衡从小被他奶奶养大，他不会舍弃奶奶，我也不会原谅。” 短短一句话，说尽他们之间的不可能。 唐母心酸，明白女儿为顾衡努力很多年。 她看着唐清清疲惫的脸颊，苦口婆心，“你自己的生活最重要，前人的事就随他们去吧。” 唐清清一愣，“妈，你不恨他们吗？” “恨。”唐母舔着干涸的唇瓣，“怎么能不恨？他们害了你爸爸啊。” 她抚摸着唐青青的头发，浑浊的眼睛越发清明，“可是这跟你没关系，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从我们踏进这一行就心知肚明，不关你们的事，你们都是好孩子。” 唐母微笑道，“去走自己的路，不要顾及这些事啦。” 唐清清恍恍惚惚的从病房里出来，今天她又要去照料鬼兰，只是临近山里的路口时，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回眸，顾衡正站在身后，冲她一笑，“这位小姐，好久不见，可以收留我吗？” 一瞬间，母亲的话响在耳边。 是天意吗？ 她眼眶一热，鬼使神差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