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顾衡的秘密

唐清清把脸埋在顾老夫人的手臂上，“就是就是！还是我比较疼奶奶。” 说着说着，她很得意朝着顾衡晃着脑袋。 顾衡微垂眸，走了过去，站在两人的身边。 顾老夫人看着他挺拔的身高，缓缓叹口气，“你又不是来家里当保镖的，过来，坐下。” 她拍了拍另一边的位置。 顾衡闻言，面无表情的坐下。 顾老夫人握住他的手，将他和唐清清的手撮合在一起，“能看到你们好好的，我这眼睛也可以闭上了。” 唐清清害羞的低下头，瓮声瓮气，“奶奶你不要胡说，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对此，顾衡默不作声。 顾老夫人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顾衡有心事。 她这个孙子她很了解，有心事时就不爱搭理人。 她略微思索，隐隐觉得这件事跟她有关。 顾老夫人站起身道，“顾衡你跟我上来一下。” 唐清清望着两人的背影，不明所以。 这时坐在一旁的顾天昊也站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吕轻萍和唐清清两人。 吕轻萍端来饮料递给唐清清，带着天衣无缝的假笑，“清清，刚刚阿姨只是太担心了，不是故意怪你的。” 唐清清喝着饮料，假意敷衍，“嗯，我知道。” 面对她的态度，吕轻萍并不在意，热络道，“清清你平常喜欢什么东西啊？” 这种无意义的对话，唐清清机械的回答着。 吕轻萍见她兴致不高，倒也没有自讨没趣，找个理由就上楼了。 她一走，唐清清直接原地复活，冲着旁边的管家道，“陈叔，我想喝茶。” 陈叔无奈失笑，泡来她最喜欢的花茶，他将杯子放在桌上，刚直起腰板，唐清清像是想起什么，轻声问道，“陈叔，你认识顾靳吗？” 陈叔有点意外，“二少爷？” 他温和的笑着，“少奶奶怎么突然问起二少爷了？” 唐清清，“好奇而已。” 陈叔不疑有他，二少爷刚刚回家不久，说不定唐小姐跟他已经打过照面了。 “二少爷平常都养在老爷太太身边，很少有时间回来。” 唐清清吹着冒着热气的热茶，抿了口，“那奶奶不管他的吗？” 都说奶奶爱孙子，没道理放着顾靳给顾天昊夫妻糟蹋啊。 陈叔的手指贴在嘴上，压低声，“少奶奶你小点声，二少爷是家里的禁忌，当年大夫人……”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缓缓摇头。 唐清清越发好奇，“当年？当年发生什么事了？” 陈叔没有再说下去，转移话题，“我先去给少奶奶拿佐茶的糕点吧。” 唐清清扬起细长的眉，继续喝着茶，陈叔的态度让她觉得顾家的神秘又添一层。 大夫人？ 应该是顾衡的母亲吧？ 禁忌？ 到底是什么样的禁忌。 她脑海里闪过顾靳明艳又悲哀的笑脸，那股毁天灭地的恨绝不是三两天可以养成。 她仰头靠在沙发上，阖上眼眸，算了，多想无益，说不定有一天所有的谜题都会解开。 …… 顾衡跟着顾老夫人上了二楼，两人一到书房，就锁上房门。 顾老夫人转过身，锐利的眉眼直直的盯着顾衡，“小衡，你有心事。” 被点名的顾衡并不避讳的问道，“奶奶，唐清清家里的事，真的是破产这么简单吗？” 那三年他在国外，回来的时候唐氏已然回天乏术。 听到这话，顾老夫人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是糊了层浆糊紧绷着，“当……当然。” 她含糊的语气令顾衡明白了所有，唐缅说得是真的。 他奶奶才是唐氏破产的始作俑者。 顾衡抚了抚眉心，声音涩然，“奶奶你为了顾氏的生意害得清清家破人亡，后来又为何要驱使我娶她？你有没有想过她要如何接受真相？” 顾老夫人皱着眉头，青筋隐隐跳动着，半晌，她道，“我没错。” 她没错！ 为了顾氏，她必须不择手段！ 更何况她这几年对待唐清清如同亲女，也算偿还当时的过错！ 顾衡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弧度，只因为唐清清喜欢他，所以他是顾氏最稳固的一颗棋子。 多嘲讽啊。 望着顾衡满是嘲弄的眼，顾老夫人心头酸梗，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干涸的唇瓣一张一合，“我没有错，当年我想收购唐氏，可唐清清的父亲死活不肯，所以我才……” “我并没有想要害他性命，一切都是天意弄人。” 后来，她把这份愧疚弥补给了唐清清。 纵使她的目的只是希望唐清清能给顾氏打开制香界的道路，但也是真心疼她。 顾衡垂眸，转过身去，“奶奶，你何曾在乎过我的死活？” 他迈开脚步，就要离开，并没有发现一门之隔后的身影。 顾老夫人望着孙子满目悲怆，她一直觉得这事情她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 她唉唉叹了口气，拿起书桌上的相框，那是顾衡在国外当打拳时候的照片。 她抚摸着照片，泪眼朦胧，“小衡啊小衡，奶奶怎么会不在乎你的死活呢？” …… 唐清清靠在沙发上假寐，她的眉眼轻轻被人触碰，她睁开眼，顾衡的峻颜映入她的眼帘，她想也没想的勾住他的脖子，“你和奶奶说什么小秘密呢？” 顾衡扯着唇角，“你都说是小秘密了，怎么能让你知道呢？” 唐清清哈哈一笑，伸了个拦腰，“走吧，别在这里呆着了。” 毕竟这里有两个瘟神，可膈应人呢。 顾衡点点头，将她抱起，“等等要回家还是要去哪里？” 唐清清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嘟囔道，“不知道诶，要不……” 她突发奇想，“要不你教我练枪吧？” 她真的不想再成为顾衡的拖累，她想有一天能够真正的与他匹敌。 顾衡愣了一下，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我想学啊。”她咬咬唇，“不能每一次出事就等着你来救我吧，我总得学会自救啊。” “好。” 他两一出门，顾靳就从楼上缓缓走下，漂亮的眼角是薄薄的红，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暗芒，“顾衡，我抓住你的小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