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租房

“走吧。” 艾尔带着婶婶和多莉就往办事处里走。 一行三人来到租房办事处，柜台后面是一个年轻女孩，艾尔看着那个女孩吃了一惊，正是那天在“夜”酒馆给他调酒的那个女孩，此时她身穿制服坐在柜台后方，姣好的面孔看着令人十分舒服，即便她只是给自己画了个淡淡的妆容。 艾尔下意识出声：“怎么是你？” 莉娜抬头有些疑惑，对方是在跟她说话，不过较好的职业素养让她保持着甜美微笑： “先生，您认识我吗？” 艾尔这时才反应过来，那天他带了兜帽，对方应该没有认出她来。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我认错了。” 莉娜点了点头，倒是一旁的婶婶此时抱着多莉似笑非笑的看着艾尔。 莉娜此时仔细打量了下艾尔三人，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儿，她们脸上脏兮兮黑乎乎的，至于艾尔看着挺年轻的，一身简单到了极致的布衣，不知道缝缝补补了多少次，甚至于袖口到手掌有一段极大的空白，应该是很多年都没换过了。不过这三人身上都没有贝克街人常有的各种异味，倒是让莉娜十分意味，即便他们看起来并不像能租的起这里房子的人，莉娜依然保持着最好的职业素养。 “先生，您是要租房吗？” 艾尔点了点头：“嗯，我想租一个大一点的房子。” “好的，二位请坐，我给你们拿资料。” 莉娜说罢把目前的房源都拿了出来，一一给艾尔三人做了介绍。 “这位先生和这位女士，我推荐你们这套小型的户型，它有一个巨大的卧室，还有一个书房刚好可以改造出来给这位小妹妹居住，一个月的租金也就一枚银币。” 虽然仅仅是一枚银币一个月，要知道在贝克街一些普通人每天累死累活才能挣到几个铜币，而要知道一枚银币可以兑换一百枚铜币，一枚金币更是可以兑换一百枚银币。 听到这话，艾尔和婶婶同时都感到有些不自在了，看样子这姑娘是把他们看成一家三口了。 “那个莉娜小姐，我们不是夫妻，所以我们可能需要一个更大的房子。” 莉娜吃了一惊：“先生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艾尔指了指莉娜胸前的胸牌，莉娜恍然大悟。 莉娜感觉挺尴尬的，自己不仅没有自我介绍，还把对方的关系想岔了，只能不好意思的说到： “不好意思，二位，因为许久没有客人来租过房子了，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毕竟这里的小区相对来说还是太贵了。” 艾尔和婶婶都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关系。 “二位如果觉得这个房子不合适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更大的，只是可能经济上会给二位造成一定的负担。” 艾尔点了点头，觉得莉娜这姑娘确实很不错，不仅没有因为穿着看不起他们，表达方式也十分的委婉，是个不错的姑娘。 “没关系的，就推荐两个卧室的那种吧。” 莉娜随后拿起一张更大的户型图，介绍了起来： “这个房子就是先生说的两室的房子，而且它的位置因为远离街道，十分的安静……” 艾尔和婶婶听完都点了点头，觉得这房子挺满意的。 “价格呢？” “十枚银币，先生。” 莉娜本以为对方会因为这个价格知难而退，没想到艾尔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枚金币扔给她。 “先租一枚金币的时间吧。” “啊？”莉娜此时的嘴张的能吞下一颗鸡蛋。 莉娜一脸见鬼的看着艾尔，她一直耐心的给他们介绍，但从未想过对方真的能付得起这个价格，以至于她因为没有反应过来，显得动作和表情都有些僵硬。婶婶倒是没什么表情，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虽然她不太清楚艾尔的钱是怎么来的，但以艾尔的本事赚点钱太简单了。 直到艾尔把合同和手续都办好了，莉娜都还出去震惊之中。 莉娜看着合同上的签名——艾尔，她相信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很难忘记这个名字了。 过了片刻，莉娜拿来钥匙给到艾尔嘱咐道： “先生，钥匙千万别丢了，还有虽然这里的治安是目前贝克街最好的地方，但平时出门一定要锁好门窗。” 艾尔点了点头，结果钥匙后又从兜里摸出一枚银币交到莉娜手上： “我先带我婶婶区买点生活用品，麻烦你帮我置办一套床上用品和必要的家具，钱不够的话到时候回来了我补给你，多的你就自己留着当辛苦费吧。” 说完便带着婶婶出去了，留下发呆的莉娜。 …… 婶婶刚出门，就对着艾尔调侃道： “小艾尔你真是大户人家啊，房租都是一年一年的交，还给别人小费呢……啧啧啧，你不会喜欢上那个小姑娘了吧？” 艾尔面对婶婶的调侃，嘿嘿一笑没有回答，他当然不是喜欢上了那个姑娘，只是想着反正都要租，他就索性租长一点，至于给莉娜一枚银币去置办东西，那是因为他身上实在只有银币没有铜币了，他总不可能让婶婶出钱吧。 此时多莉瞪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艾尔： “艾尔哥哥，你喜欢那个姐姐吗？” 艾尔哈哈一笑，从婶婶那里抱过多莉：“艾尔哥哥只喜欢多莉哦。” 多莉开心的亲了艾尔一口：“我也只喜欢艾尔哥哥！还有妈妈！” …… 艾尔三人来到一处贝克街为数不到的百货商店。 艾尔将多莉抱给婶婶，顺手递给她一枚说到：“婶婶，你们先去选东西，多选点衣服和必要的东西，我去一趟前面的杂货铺。” 婶婶接过银币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 …… 艾尔已经穿好了他的斗篷，手里还拿着毛皮，来到一间不大的杂货铺，杂货铺里摆着各种物品，林林种种的啥都有，门口坐着一个老头儿拿着一根常常的烟斗在那里吞云吐雾，看着还挺悠闲自在。 老头儿看着走进的艾尔，来了精神，立马起身道：“哟，稀客啊，走吧，里面说话。” 老头领着艾尔就往内屋里走，屋里光线很暗，摆着一张茶桌，旁边放着两张板凳。 艾尔和老头都坐了下来，老头正要给艾尔参一杯茶，艾尔打断他说：“不用，还有事。” 老头点了点头，拿过艾尔房子桌上的毛皮，来回翻看。 “野猪皮？不对啊，啥猪的皮能这么厚啊？防弹猪啊？” 艾尔点了点头：“确实事野猪皮，防不防弹我不清楚，加工一下放刀啥的是可以的。” 老头听到艾尔的话吃了一惊，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他还不住怀疑艾尔骗他，如果这猪皮真的可以防刀，那也是很不错的，在这贝克街应该有大批人想要它。他倒也没问，即然这野猪皮糙肉厚的，艾尔是怎么解决他的，毕竟他是一个生意人，不该问的不问。 老头当下开口：“十枚银币。” 艾尔撇了撇嘴：“老金，咱就别来漫天要加，坐地还价那套了，这么多年你从我这也赚了不少钱，这一单做完以后，我也就没货了，所以我们都坦诚点。” 金老头听到他的摇钱树不干了，尖声道：“啥？不做了？为嘛呀？你小子找到富婆了？” 艾尔摆了摆手：“别想些有的没的，我决定以后好好过日子了。” 老金见艾尔不想多说，也就不再追问，拿出一枚金币说到：“艾尔，最后一次交易，老哥我也不跟你扯了，坦诚点，我卖也就一枚金币的钱，你觉得合适这钱你拿走，不合适老哥我也确实开不出更高的价了。” 艾尔摇了摇头：“我这次不要钱。” 老金疑惑了：“不要钱？那你来干啥，消遣老哥啊？” 艾尔脱下兜帽，双眼直视着老金：“我要枪。” 听到艾尔要枪，老金眼神本能的躲闪开，喝了口茶：“我哪有枪啊，你跟别人交易去吧。况且就算我有枪，你这毛皮也不值这个价嘛。” 艾尔看着老金，表情十分严肃：“老金，这次我真的需要一把枪，你在这贝克街也算个人物，我不信你没有枪。我知道我这毛皮虽然值不了一把枪的价格，但在这贝克街也绝对能卖出一个很高的价格，当然我也不是说光用这毛皮就还你一把枪，我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你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我帮的上忙的地方，你只管开口，怎么样？” 老金这下犹豫了，其实老金也不是白痴，他知道艾尔这些年的毛皮都是他自己从无人区打回来的，而一个能来回进出无人区打猎这么多次的人，那一定是有大秘密的人，况且艾尔还怎么年轻。老金的眼睛看一看艾尔，又看一看毛皮，最后一咬牙。 “成，等着，老子给你拿。” 艾尔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把枪对艾尔来说可能不那么重要，但是对婶婶她们来说太重要了，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想好了要用毛皮找老金换来一把枪，至于欠一个人情，倒也没什么，老金为人还是很不错的，以后就算没这个事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还是愿意帮的。而老金这个商人自然也不是看重他的人情，只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也算建立了一种联系，不然老金这么看重即时利益的人，才不会为了他一个人情，就把枪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