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炅一点都不用担心爱子的安危,因为他相信,有他亲自传授的武功,再加上大将仁多保忠的忠心保护,他信心满满。
身旁的爱妻耶律南仙此时已接近中年,爱情的滋润,家庭的和睦,幸福的生活使得她变得越来越美丽,越来越自信,现在她看着深爱自己的丈夫,也有忠心自己的臣子,还是一个方武双全的儿子,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她几乎都拥有了,就连她自己,也时常感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女人终归是女人,一生之中最挂念的永远是两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儿子,此时深受他的丈夫就在她的身边,虽然不是他原有的真实面目,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能时刻呆在一直。
现在她的心中正担心着自己战场上的儿子,看着身边的丈夫如此的平静,她仍然柔声问道:“潘大哥,仁爱不会有事吧,要不我们去看看?毕竟他年龄还小!”
潘炅一把搂过她安慰道:“南仙儿,你放心,我们的仁爱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想当年,我十七岁的时候,已经给你当了一年的贴身奴才,什么事都会做了,何况他身边此时有老将仁多忠保护着,爱妃就放宽心吧!”
耶律南仙嫣然一笑道:“你还说,当时你装的可真像,就连爹爹都被骗了,想想那时我还让你服侍我沐浴更衣,就觉得难为情。”
潘炅见她脸上突然增添了两朵红云,显得更加美丽动人了,不由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道:“南仙儿,在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你脚上的铃铛,便已紧紧的拴住了我的心。当时我就在想,这辈子如果能这样服侍你一辈子,我就心满意足了。如今总算如愿了,想一想老天还是公平的,现在我不仅有了你,还有了我们可爱的儿子,想想世上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耶律南仙听他说的一点不错,脸上便又泛起幸福,知足的笑容,刚要说话,突门外有人来报:“启禀皇上,大宋城门即将攻破,只是……”
那人此时说话的声音,竟不是往日那般激动,流畅,不知为何,今日的声音中竟夹杂着一丝恐惧,难道出了什么事吗?不会的,金明砦如此难攻,也被攻下来了,难道这小小的城池,还会有什么问题不成?
耶律南仙的心中闪过一丝不详,忧郁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潘炅。
潘炅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片刻之后才问道:“只是什么?快说下去,太子如何了?”
那人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道:“皇上,皇后,太子,他……他已经殉国了!”
“什么!”耶律南仙身子不由一软,脸上一阵苍白,差点晕倒过去。
潘炅连忙在她的人中穴处按摩了片刻,她这才醒转来,十指却颤抖的指着外面,神情是那样激。
此时潘炅的心里何尝不是七上八下,连忙将她抱起,大步跨出门外,看到那人仍跪在地上,全身止不住发抖,这才大声喝道:“你再说一遍,太子他到底怎么了?”
那人直吓得在地上磕头道:“店禀皇上、皇后,太子他他刚刚已经殉国了!”
潘炅再次确认这个不信的消息,不由惊的倒退几步,脸上已是铁青,半天才道:“仁多忠保呢?把他给孤王叫来!”
那人道:“将军,仁老将军为了保护太子,也已身殉国了!”
“不!不可能的!大宋没有这样的人,可是将爱儿杀死,没有,我不信!”潘炅大叫一声,将耶律南仙放在地上,进屋抽出宝剑,怒气冲冲的奔出营帐。
“皇上,带我一起去看看爱儿吧。”耶律南仙脸色苍白,已无一丝血色,此时她早已泪流满面,只是靠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在努力支持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潘炅没有犹豫,一把抱起她,这时战马已牵来,他不及马停稳,便已飞身上马,纵马而去。
此时,大宋边境定川城墙外,潘天和二娘小红正威风凛凛站在敌人的对面,也就在刚刚,他已亲手将西夏的太子李仁爱和及大将仁多保忠斩于剑下,引得日月教群豪是热血沸腾,士气高涨,直逼得西夏军队连番后退。
潘天扭头看着身边的二娘小红,见她洁白的衣服上已被鲜血染红,样子很是疲惫,面色也很差,不由关心道:“二娘,不如你先回营地休息,这里有天儿和万大先生就行了。”
小红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后日月教的众位兄弟,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虽然这一战她仅仅只是杀了五十多个敌人,可却已精疲力竭,此时她不能不服老了,再回头看看对面已经吓破了胆的敌军,还有地上躺着的敌将首领的尸体,她知道这一战,日月教必赢,于是这才点了点头交待道:“天儿,那你小心些,我和兰儿在军营等你凯旋归来。”
潘天点了点头,刚要说话,恰在这时,突然看到敌方一匹快马急驰而来,马上一男一女,看身上黄色服饰,知道他二人定然身份高贵,不由精神又为之一振,待到得进处,他已猜到那马上的男子正是西夏皇上李承乾,那女子定是皇后耶律南仙,此时他手上紫薇软剑不由再次紧紧握住,就像一匹战马一样,发出阵阵响声,他不由在心里暗暗发誓,今日一定要将这个杀死姐姐,姐夫的凶手立斩马下,以解心头之恨。
潘炅抱着爱妻耶律南仙纵马飞奔,赶到阵前时,一眼看到儿子李仁爱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马尚未停,人已下来。
耶律南仙抢上前去,一把抱着爱子李仁爱,见他身上鲜血淋淋,早已气绝,不由失声痛哭道:“爱儿,我的爱儿,你怎么就这样离开了娘呢?”
西夏士兵见此情景,无不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