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这才对众人说道:“各位前辈,大家在殿里稍等片刻,晚辈拜见完大娘之后,再来与各位纵情长谈。”
众人也都连忙起身,纷纷抱拳道:“既然如此,属下等就在此恭候教主。”
潘天刚要转身,却又看到那些峨眉女尼,不由在心里寻思道:“大娘既然一心向佛,这几位小师太也算是同道中人,此时她们群龙无首,不如让她们从此跟着大娘,一来可以随时照顾她老人家,二来这些女尼从此也算有了安身之所,说不定时间久了,还会多劝大娘宽心,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他一念至此,便道:“在下斗胆,想请几位小师太也一同移步前往,冒昧之至,还请谅解。”
小红听后,不由很是不解,虽不明白他为何要带上这些女尼,可是却也不好相问。
众人一时也也都很是不解,只有罗、洪二人心里楚,如今见大家面有不解,罗勇方道:“教主宅心仁厚,心智之高,当真令属下佩服。”
潘天笑道:“两位前…….兄弟见笑了。”他刚才在山下曾答应罗洪二人,从此教中兄弟以兄弟相称,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却又总觉得无法出口,所以总是说错,不由很是尴尬。
施琼此时也已想明白,不由赞道:“妙!妙!真是妙不可言!”
众人听他三人好似在打哑迷,虽然很是好奇,却也不好相问。
小红听得潘天竟跟罗洪二人称兄道弟,不由脸色一变,呵斥道:“天儿,你可知错?”
潘天见她发怒,连忙跪下道:“二娘明示,天儿愚钝,不知错在哪里?”
众人也想不明白小红为什么会无端发怒,只是这是他们家中之事,却也不好过问,一时都面面相觑。
罗、洪二人心中却很是清楚,连忙上前劝道:“红左使,此事怪不得教主,是属下等逼他这样做的,您当真错怪教主了。”
小红“哦”了一声,道:“两位掌门,这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公然跟两位父辈称兄道弟,当真不知羞耻,都怪老身管教不严,才惹下这般笑话,老身现在向二位掌门赔罪!”她说完之后,将要行礼向罗、洪二人赔罪。
罗、洪二人连忙虚扶住小红,待她站稳,罗勇这才解释道:“红左使有所不知,我等自入了日月教之后,教主便总是对我等恭敬有加,丝毫没有半点不敬,便是属下们觉得彼此行礼感觉颇累,不如称兄道弟来的痛快,这才逼了教主下了一道令,从此教中弟子统统以兄弟相称,见面不需行跪拜之礼,教主也无需叫我等前辈,如此以来,大家都省事,岂不更好?说来还是我等占了便宜,先是没了礼数,红左使要怪,便也要先怪我等对教主无理方是!”
众人听后,不由都纷纷称好,争相说道:“如今一改甚好,我们见到教主之后,也无需行跪拜之礼,也免得教主整日里见到我等,先是鞠躬献礼,再是左一口前辈,右一声前辈,好似我等个个都七老八十一般,我看不如从今以后,大家都叫兄弟便是了,这样也省得教主以后下起令来,有诸多不便。”
小红听后,不由皱了一下眉头,知道这是他们是教务之事,却也不好插话。
这时万大先生却皱眉道:“可是话虽如此,罗左使如此做未免却也有些不妥,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日月教此次初出江湖,教众尚少,大家又都是同甘共苦的兄弟,这样叫自然不妨,可是待日后有了千万教徒,那人人都这般与教主称兄道弟,岂不乱了规矩,那教主之威又如何存呢?”
洪波听后,想了片刻,才道:“万兄所说不错,我等方才也是事出仓储,未曾想得太多,如今听万兄说来,不觉很有道理,我看跪拜之礼还是当不可少,以免日后有损教主威信,至于教主尊称我等为前辈,却一定要免,不然日后教中兄弟见教主还要给下属鞠躬行礼,岂不在暗中骂我等目中无人?”
潘天听他这么说,连忙道:“洪前辈,话不能这样说,各位前辈与二娘年龄相妨,若是见了在下,再行那跪拜之礼,这让在下如何敢当?不如这样,大家将跪拜之礼省去,在下日后也不再称呼各位为前辈,大家只管按教中职务称呼,你们看如何?”
小红见潘天能说出这番话,显然已经很识大体,不由点头道:“各位掌门,不要怪老身多嘴,适才万先生所说不错,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纵观当今武林,凡是有些成就的门派,规矩都甚严格,这便是无规矩不能立威之说,当年老身先后在断刀门和正义堂待过,深知里面门规极严,所有弟子都信服上级,这才能使得两派日后能在江湖上取得一席之地。如今日月教重出江湖,再也不是以前柳胜所带领的野心勃勃只为一已之私的魔教,而今扛的却是正义大旗,所以要想有所成就,就一定要有一套及其严明的教规,赏罚分明,这才是长存之道。依老身之见,日月教当务之急,便是制定一套教规出来,日后教中弟子行事,便都依此论赏罚,做到公私分明,方是长久之计。”
众人听后,不由都纷纷点头称是。
潘天道:“二娘说的极是,当今之急,便是先立出一套严明的教规来,以便日后行事方便,却也不知,这套教规又当如何订制,上面有些什么条目,如何方才能做到赏罚分明,还要请各位长老多多费心才是。”
众人听后,不由都纷纷抱拳道:“属下谨遵教主令。”
潘天这才点头还礼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