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勇抢先道:“可是江湖上许多朋友始终对我们日月教心存误会,甚至还有人骂我们说日月教是魔教,我们教主宅心仁厚,胸怀广阔,自然不会与这些无知的小人计较,可是施前辈乃是武林中的德高望重的前辈,晚辈又岂能忍心让那些小人搬弄您的是非呢?所以,我们还是不便打搅前辈的好,另找别处安身便是了。”
洪波道:“是啊!我等都是为了施前辈着想,怕您一世英名就此毁于我们之手,那便是大大不好了。”
施琼怒道:“无知小辈,什么魔教正派?在老夫眼里,根本就没什么区别,若是有人非要说日月教是魔教,那老夫就偏要做魔教中人,若是一人不服,老夫就杀一人,若是十人不服,老夫便杀十人,直到将所有不服的人都统统杀掉为止。”
罗勇和洪波见他如此大年纪,脾气竟然还如此暴躁,不由相视一笑,便再也不说话。
潘天却劝道:“施伯伯,万万不能这么说,您一世清白,若是被天儿所毁,您叫天儿日后如何担当呢?”
洪波趁机道:“是啊!施前辈,掌门自幼便对你很是仰慕,如今得见,又岂能玷污您一世的英名呢?虽然日月教并非魔教,可毕竟那些小人的口是无法阻止的,除非您也是日月教弟子,那一切事情便好商量了。”
潘天听后,不由大惊,刚要去阻止,却听施琼仰天大笑两声道:“哈哈!洪掌门所说不错,老夫怎么就没想到呢?既然如此,老夫就索性入了明月教,这不就成了?”他说完之后,便跪在潘天面前道:“老夫施琼自愿加入日月教,与教中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请掌门收我为弟子。”
潘天连忙扶起他道:“施伯伯万万不可,您如此做,岂不是折煞天儿?教天儿如何是好?”
施琼站了起来,一把也将他拉起道:“有什么折煞不折煞的,从此以后,我施琼就是日月教的弟子了,一切听从掌门吩咐,这下你就不能再拒绝到逍遥宫居住了吧!”
潘天道:“施伯伯,万万不可,您德高望重,天儿如何敢当?”
洪波道:“掌门,既然施前辈一心想要入我日月教,他如此诚恳,你若是不收,难不成是嫌弃前辈岁数大了?”
罗勇道:“是啊!施前辈如此身份,竟然恳请掌门收留,若是掌门再推辞,恐怕不太好,日后传了出去,说我们日月教眼高手低,竟连施老前辈这样的英雄都容不下,如此一来,江湖上那些想投靠我们的人,恐怕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来投靠了,因为当今武林,恐怕除了掌门之外,还没有人的剑法在施前辈之上。如此,他们又怎么好意思来投靠呢?”
潘天急道:“前辈,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施伯伯他一生清白,晚辈岂能玷污呢?何况晚辈何德何能,敢居于施伯伯之上,这要是传出去,江湖中人不怕要笑掉大牙了吗?教晚辈今后如何在江湖上行走呢?总之此事万万不可!”
施琼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唉,看你剑法挺高,怎么做起事来婆婆妈妈的,跟你爹爹当年的豪气相比,那真是差了好大一截,你若是真看不起你施伯伯,觉得剑法低微,武功低略,不收也就是了,施伯伯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潘天脸上一红,解释道:“施伯伯,您听我解释,天儿不是这个意思,绝不敢看轻您的剑法,只是……”
潘天说到一半,洪波抢过说道:“掌门,既然您觉得自己辈份甚小,不配领导施前辈,不防将掌门之位让给他便是了,我等都愿意听从施前辈的号令。”
罗勇也道:“洪兄这个提议甚是不错,如此一来,大家仍然可以欢聚一堂,岂不痛快?”
施琼惊道:“不可!我一个老头子,如何能做得了这日月教教主?我看还是天儿当教主的好,他剑法高超,年轻有为,很有当年义弟的风范,我就在教里做个随从便是了。”
潘天急得大汗直冒道:“施伯伯,这如何使得?”
罗勇接着道:“既然如此,属下有个提议,不知教主可否同意?”
潘天道:“罗前辈有话请讲,只是施伯伯入教一事,切勿再提。”
罗勇笑道:“如此,属下定当遵命。属下建议,既然教主不愿意收施前辈为弟子,正好我教尚缺一个副教主之职,施前辈剑法高超,德高望重,我相信日后定能服众,不由我们聘请施前辈做我教的副教主一职,如此一来,施前辈既入了日月教,教主又没有驳他的面子,他也不教主的弟子,大家今后又能时时在一起,如此一举三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潘天道:“这……”说到一半,不由抬头看了一眼施琼和洪波,似是拿不定主意。
洪波道:“如此甚好!免得江湖人会笑话我们说日月教没大没小,不成体统。对外我们只是说这教主之位本是施前辈的,后来施前辈甘愿让贤,自居副教主,如此心胸,世上罕见,日后岂不是又成为江湖一大美谈?”
施琼道:“既然如此,这样甚好!我这个副教主什么事也不用做,只挂个闲差便是了,若是天儿你还拒绝,施伯伯我当真可要翻脸了!”
潘天见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只好说道:“既然如此,天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从此教中要改一改规矩方行,不知施伯伯和两位前辈有没有意见?”
罗勇道:“改规矩?不知教主要改什么规矩,属下愿闻其详。”
洪波也道:“属下谨听教主教诲。”
施琼心直口快,连忙问道:“既然如此,天儿你就快说,真是急死伯伯了。”
潘天道:“既然如此,晚辈便说了。只是这以前,所有教中兄弟,见了教主一屡不用行跪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