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也笑道:“晚辈当时情景果真如前辈所说,真是苦不堪言,实在惭愧!”
他话刚说完,只听那道姑泠哼一声道:“薄情寡义,在这种关键时刻竟敢贪图杯中之物,不顾心爱之人死活,终是难堪大器!”她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大惊。
洪波、罗勇见她竟敢对掌门无礼,不由怒视着她,刚要呵斥,却被潘天拦下道:“大师教训的极是,晚辈当时之举,当真令人汗颜,事后晚辈已是懊悔万分,只觉很对不起兰儿,若是晚辈因为醉酒误事,自己死了事小,害得心爱之人也因此丧命,终是做鬼心也难安,晚辈定当谨记大师之言,从此终生再不沾酒,以免误事。”他说完之后,便跪了下去,又给那道姑磕了几个头,神情很是恭敬。
罗、洪二人见状,不由很是不解,却也不知为什么潘天对这道姑如此总是一忍再忍,想去看看那道姑到底是何人,却又不敢。
施琼见他磕完头,便又拉起他催道:“天儿,你别光顾着磕头了,要是喜欢磕今后天天过来磕便是了。你继续讲后来呢?那些守关的人来了没有?”
罗勇听施琼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心中很是愤怒,却念在他是前辈,又是潘天的伯父,是以不敢造次。
潘天这才继续讲道:“如此,谨遵施伯伯教导,天儿日后定当多来给这位大师磕头请教。”他说完之后,便又给那老道姑鞠了一躬,见她并不说话,又开始口中念念有语,这才转身说道:“后来天儿头晕恼胀,见墙壁之上铜镜之内那些人都似在嘲笑自己喝醉了一般,不由很是愤怒,便一气之中,手中长剑挥出,尽朝那些铜镜里面的人挥去,结果待一招过后,却听那关室的门有如爆炸一般,顿时炸开了一个大口子。”
“啊!”他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惊,万想不到那铜境里的小人果然便是守关之人,不由都在心里暗叹那关卡设计的如此巧妙,想必在关室的墙壁内,必定埋有大量火药,而且这些火药是跟那些小人连在一起,若是破招失败,想必关室便会爆炸,到时不免落得个玉石具焚,当真险恶。
云飞子此时口里喘着粗气,许久之后,才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师傅他竟如此恨我和师哥,唉!”
施琼听后也是一惊,片刻之后,便又笑道:“其实这关室虽然很险,可是却也好闯,想那铜境之内的小人,武功招式都平谈无奇,这才被天儿一招所破,这一关看来闯得甚是容易。”
罗、洪二人听后,却同时摇了摇头,似是不认同他的话。
潘天刚要说话,却听云飞子道:“哼!师傅神机妙算,智慧超群,既然不想让我破关,定然会将这关室越设越难,岂会越来越容易呢?想必之中定有蹊跷,属下愿闻其详。”
潘天笑道:“前辈果然很了解尊师,所说一点不错,后来晚辈被那火药一惊,顿时酒已全醒,再去看那墙壁之上铜镜里的小人时,却不由惊出一身汗来,又逐个将他们所耍的招式细细钻研了半天,却发现竟没丝毫破绽,实在无法破解,难怪这些人能够名垂千古,受人供奉。”
施琼见自己猜错,不由“哦”了一声道:“天儿,你这话怎么伯父越听越不解,刚才你还嘲笑这些铜镜里的小人招式平淡,均有破绽,为何现在又说无一丝破绽,这话岂不是自相矛盾不成?”
潘天笑道:“施伯伯有所不知,这其中缘故天儿也是后来才知,你可知这铜镜里的都是此什么人?”
罗勇问道:“掌门,这镜中之人到底是何人?真有那么厉害吗?”
潘天轻叹一口气道:“罗前辈有所不知,这铜镜中第一位使斧头的人乃是前朝开国名将,史称卢国公,乃是混世魔王程咬金。”
众人色变,洪波惊道:“听闻程国公当年凭借手中三板斧,打遍天下无敌手,莫非他所使的便是天罡三十门斧中最厉害的三斧“劈脑袋、掏耳朵以及小鬼剔牙”不成?”
他此言一出,众人又是大惊,见潘天点头,不由已惊出一身汗来。
过了半晌,洪波便道:“如此想来第二个铜境里定是大唐开国功臣蔚迟恭,第三个铜镜里使擂公锤的自然是隋唐李无霸了,听说当年他亲手打死被隋唐开国皇帝杨坚封为天下第一勇士的宇文成都之后,自觉天下间再也找不到敌手,便于天斗,结果天妒英才,他硬是死于自己的两把重约八百斤的雷公锤之下,可以说是荡气回肠啊!”
施琼还未等潘天点头,便抢着说道:“我知道了,那第五个使大斧的人定然便是黑旋风李逵了,只是不知这使点穴锥的人是何人,倒真是有些遗憾。”他说完之后,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口中喃喃道:“若是单从这些人的名声说起,他们手中的武器已是无人能敌,绝无破绽可寻,只是老夫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小天喝醉的时候却能发现破绽,从而一举破解了他们的招式,可却为什么清醒了却又找不到破绽了呢?当真奇怪!”他说完之后,不由看了看罗、洪二人,见他二人摇头,便又看了看云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