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子泠笑一声道:“一言为定,你若是多用一招,便算输了,当放我下山,老夫若是输了,自然还你一个公道,并且告诉你杨胜天夫妇在哪里。”
潘天此时心中很清楚,若是今日不能让他承服,恐怕会累及杨胜天和刘凌萱,不由说道:“好!云飞子,你虽作恶多端,可总归是我北海一派的前辈,晚辈先让你三招,你请吧!”
云飞子见潘天如此托大,不由泠笑一声道:“不自量力!”
这边施琼听潘天竟答应云飞子只用一招,见他中计,不由心中暗自着急,刚要说话,却见罗勇朝他笑着点了点头,这才稍稍放心,可再听潘天竟然主动让云飞子三招,不由脸色大变,顿时也不敢大意,手中长剑在手,寻思只要潘天一败落,自己好歹也要使出全力救他出来。
潘天见云飞子半天不动,这才又客气的抱拳道:“请!”他一番话说完,却也不亮兵器,就那样站着,丝毫不将云飞子看在眼里一般。
云飞子见潘天如此看轻自己,不由怒道:“小贼,你欺人太甚!”他话音未落,手中长剑突然向前一刺,一招“长虹贯日”直朝潘天的关元穴刺去。
众人见他这一招异常凌厉,却又歹毒无比,知道这关元穴乃是人体的重要穴位,起着培根固本的作用,习武之中若是被伤及此处,无论你修行再深,全身功力便也会尽数散去,纵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挽回,从此犹如废人一般,很是非同小可。
施琼见云飞子也招似比刚才与自己搏斗时还要迅速三分,且又这般歹毒,知道刚才云飞子并未出全力,如今又见潘天手中空空,仍然一动不动,面不改色,不由大惊,却看到罗洪二人不动,一时也不知如何办才好。
潘天静站在那里,眼见云飞子手中长剑如闪电般朝自己刺来,就在快要刺进身体的那一瞬间,却已看出云飞子身上的几处破绽,可是他既然已经答应过让他三招,所以便只好闪过一边,脚下一滑,便已避开那致命一剑,云飞子改变剑招,一招比一招快,可是三招过后,却仍然没有沾到潘天的衣角,心中顿时有些急躁,但他毕竟身经百战,却也临危不乱,手中招式也越用越精,当真是又辣又毒,招招致命。
潘天待云飞子三招一过,见他又举剑撩来,突然左手一动,紫薇软剑刺去,犹如繁星点点,在云飞子的身上连点了几下,待众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时,他剑已还鞘,仍旧像刚才那般平静的一动不动的站着,竟好似没有动过一般。
施琼一方才直都是睁着双眼紧盯潘天的手在看,只见他轻轻一动,身后那道姑的木鱼响起,声未绝,潘天便又还原成原来的姿势,再一细看,却见云飞子手中的长剑紧贴潘天的衣服,竟似剑招已经用老,再也递不上去,也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片刻后,云飞子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潘天面前,手中长剑“铛啷”一声掉地,很是清脆,此时头上已流出些许细汗,恰在此时,那道姑的木鱼再次响起。
施琼再去看云飞子时,见他手臂之上的内关穴渗出些许血丝,身上关元穴处青色衣服已破出一个小洞,也渗出一滴血来,而两腿之上的足三里穴位各有一处剑伤,正慢慢渗出血丝来,两看有一滴殷红的血正悬在他额头正中的眉心穴上,似掉欲掉,不由心中惊诧万分,想到自己刚才拼了全力,与云飞子对拆了近三百招,却未曾分出胜负,如今潘天仅只用了一招,便已刺中他身上数处大穴,且力道恰到正好,认穴之准古今罕见,不由看着潘天许久说不出话来。
云飞子此时已是满头是汗的跪在潘天面前,想起来双腿却似不听知觉,两手软绵绵的无一丝力道,暗自运了一下气,却发现气海穴内空空如也,修行了近百年的真气竟荡然无存,不由颤声说道:“小魔头,你当真好狠,竟散了老夫近百年功力,叫老夫成了一个废人,生死不能。”
潘天见他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由泠声道:“云飞子,你罪恶滔天,死一万次不够,念在你是本派前辈,本掌门自会派人送你回北海,在铁算师祖关室里面壁思过,终生不得出北海一步,你可服?”
云飞子长叹一声气道:“老夫技不如人,还有何话说?你虽赢了老夫,可是少林派的剑阵,恐怕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洪波见云飞子终算有了报应,虽然没有死,可是却比死还难受,不由上前抱拳朝潘天跪下道:“属下多谢掌门,替我儿及那些无辜死去的乡亲报了血海深仇。”
潘天连忙上前扶起他道:“洪前辈,晚辈不能亲手杀了此贼为洪兄弟报仇,当真惭愧!还望前辈能体谅晚辈的无奈。”
洪波笑道:“掌门心胸宽广,仁慈厚道,天下少有,何况你已废了这恶贼的武功,使得他今后再也不能为恶,又令他终生在六天玄关面壁思过,真是大快人心,如此处置最为妥当,只是不知掌门要派何人送他去北海呢?”
潘天看了一眼云飞子,许久才道:“不如先将他关在逍遥宫,待日后我等重返北海之时,再将他押回北海,以前辈看如何?”
罗勇上前道:“掌门如此安排甚好,只是不知施前辈……”他说到一半,便故意朝施琼看去。
潘天会意,连忙转身朝施琼道:“施伯伯,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施伯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