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听这“咦”的一声,脸色顿变,亦然猜到此人是谁,不由心中怒道:“狗贼!想不到今日在这里碰到你,我潘天若不将你碎尸万段,便对不起北海岛的乡亲。”这时忽然听到另外一个围观的黑衣人又笑道:“方兄,你们哪里知道,这姓施的老头,跟着老道姑想必定有一腿,要不然怎么会拼死相护呢?要是我,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相好的死在自己面前,你们说是吗?不然晚上岂不更加难熬?”
其它黑衣人听后,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很是不将施琼放在眼里。
潘天听他二人以污言相激,不由心中怒骂一声:“卑鄙无耻”。便知施琼定会上当吃亏,哪知黑衣人话音刚落,施琼怒吼一声,举剑朝那人刺去。那人也不着急,泠笑一声,朝旁边一闪,躲了过去。紧跟着身后的青衣人便一剑趁机刺中施琼的大腿,顿时血流入注,正要再刺,潘天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面令旗,随手朝那长剑扔去,顿时令旗带着呼啸之声,只听叮当一声,将青衣人手中那把剑弹了开来,深深的扎入墙壁上。
青衣人突然被袭,连忙退后,泠哼一声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有种的出来跟爷爷单打独斗,暗中偷袭算什么东西?”
潘天泠哼一声,并不言语。
罗勇这才朗声喊道:“日月教拜访施前辈。”
他话音一落,三人便已站在施琼面前,挡住了那青衣人。
青衣人一见潘天,不由脸色大变,正要逃跑,却见罗、洪二人挡住去路,只好又转过身来,泠眼看着潘天。
潘天看着云飞子,想到死去的村民,不由怒道:“云飞子,你勾结东瀛浪人,陷害师傅,杀害同门,又残害无辜村民,今日让本掌门在这里遇到你,还不乖乖就地俯首,难不成还想让本掌门动手不成?”
那青衣人正是云飞子,如今看到潘天,知道他剑法高超,明白大事不妙,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也泠笑道:“小杂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今天爷爷就送你上西天。”
洪波想到自己死去的儿子,不由抽出长剑,指着云飞子道:“恶贼,你杀我儿子,今天我要你给他抵命!”
云飞子泠笑一声道:“凭也你配?”他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潘天,突然伸手入怀。
潘天上次吃过他的一次亏,知道他又要想逃走,见他探手入怀,瞬间抽出腰中紫薇长剑只见剑光一闪,几滴鲜血滴了下来,云飞子顿时色变道:“本派镇派宝物紫薇宝剑!”
罗勇道:“云飞子,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掌门竟然不跪?”
云飞子愣了一下,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两声道:“笑话,我云飞子早已被逐出师门,又何来门派,莫说是这小杂种,就算是师傅亲自复活,老夫也不会拜,就凭也配!”
其它黑衣人刚才一听“日月教”名叼,不由面色一变,纷纷用兵器护在胸前,惊道:“魔教死复燃了,”显然已慌成一团。
潘天却也不理会,这才朝施琼跪下道:“晚辈潘天拜见施伯伯.”他此言一出,那盘腿而坐的道姑,顿时手中木鱼顿停,浑身一颤,片刻之后,便又开始轻轻敲打木鱼,嘴里念念有词。
第二百五十六章投鼠忌器
施琼刚才见潘天露过一手,知道他内力不错,不由笑道:“少侠自称姓潘,不知与那我义弟潘擎苍有何关系?”
潘天躬声说道:“不敢相瞒施伯伯,不成器的晚辈正是爹爹的第三子。”
施琼面上一惊,回头看了一眼那道姑,才道:“原来是贤侄,刚才见得贤侄一招制敌,老夫当真大开眼界,不由想起刚年与你爹爹在逍遥殿内那场恶战,如今看来,你的剑法,更是青出于蓝了,却不知你为何又自报是魔教教主?”
潘天笑道:“晚辈在施伯伯面前不敢造次,此事说来话长,这日月教教主一职,愚侄也是刚刚上任,特来听施伯伯训斥!”
施琼“哦”了一声道:“既是如此,那日后再说不迟。”
潘天这才道:“多谢施伯伯谅解!”说完便转身朝那老道姑鞠了一躬,谦虚的说道:“晚辈潘天,向大师请安,敢问大师道号如何称呼”
那老道姑听后,不由身子又是一颤,过了许久才道:“出家人四大皆空,无名无姓,老贫法号“死心。”说完便又开始轻敲木鱼。
潘天听她声音很是熟悉,像是大娘的声音,心中不由一惊,又听她法号如此独特,心中突然一酸,想上前去看一眼,却也不敢造次,这才隐忍激动的心情道:“听大师声音,与晚辈的大娘颇为想像,只是晚辈多年前便已离开大娘,如今早已不知她老人家所踪,实是遗憾,今日晚辈能得遇大师,当真三生有幸,请受晚辈一拜。”他说完之后,便朝着那道姑恭敬的跪了下去,并磕了三个头。
那道姑却也不转身,只是轻声说道:“少侠怕是认错人了,老尼四大皆空,无亲无挂,又如何会是少侠口中所说的大娘呢?当真惭愧!”
潘天越听她的声音越像,又想到二娘曾说大娘与施琼是结拜兄妹,感情很好,便已断定她定是大娘孟雪兰,如今见她不承认,却也不敢强求,只得求机再看,这才苦笑道:“既是如此,晚辈唐突了,请大师见谅!”他说完之后,便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站起。
罗、洪二人见潘天对这老道姑如此恭敬有加,心中虽然不解,却也知道之中间必有蹊跷,也不相问。
这时那黑衣人中刚才辱骂施琼的人道:“姓潘的,当年你爹爹何等英雄,受武林人士爱戴,却没想到他的儿子竟做了魔教教主,当真可笑,你这岂不是故意玷污你老子的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