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飞道:“左使,我等当年追随少堂主南征北战,死伤无数兄弟的性命方才诛灭柳胜那个大魔头,原本希望今后江湖能得享太平,哪曾想少堂尸骨末寒,廖云那老贼便勾结朝庭,残害我武林同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掌门带领日月教中弟兄杀回中原,不为别的,就为替武林除一大害,无奈廖云老贼如今根基已稳,江湖大半豪杰已迫于他的淫威而屈居他之门下,过着身不由已的日子,更有一些屑小之辈,想要趁火打劫,到处为非做歹,只可惜我等人单势薄,无力为抗,终不能成事,若是左使能够以天下武林为已任,举起青龙令,振臂一呼,当年那些跟随我们的兄弟,定然会率先响应,到时大家合一股之力,定然会将廖云老贼铲除,为武林同道,无辜死去的兄弟报得血海深仇,还请左使三思啊!”
众人也都纷纷再次跪下请愿。
小红眼见众人三次盛情相求,想想潘天刚才所说之话也确是如此,不由重重叹息一声,许久不再说话,显然在做思想斗争。
潘天道:“孩儿不敢有劳二娘,只希望二娘能移驾昔日正义堂,坐阵指挥即可!”
小红听后,不由笑道:“天儿,如今江湖多变,恐怕二娘这把老骨头也起不到多少作用了啊!”
大家见小红终于让步,肯重出江湖,不由都很是高兴。
罗勇率先恭贺道:“恭喜红堂主重出江湖,武林豪杰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今日之后恐怕江湖上又要掀起浩瀚大波了。”
“红堂主?”小红听后,不由一愣。
裴文飞哈哈一笑道:“不错,红堂主,属下裴文飞参见正义堂红堂主!”
众人听后,不由都纷纷上前道贺,参拜。
正在大家高兴之时,突然袁沁一拍脑袋,大声说道:“糟糕,属下刚才见到红左使一时高兴,竟将如此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当真该死!”
他此话说完,大家不由大惊。
罗勇上前问道:“什么事情?袁兄如此着急,莫非探得了廖云的重要消息不成?”
潘天见他着急,也安慰道:“袁前辈,不用着急,有事慢慢说。”
袁沁这才朝潘天道:“属下延误情报,请掌门责罚。”
潘天扶起他道:“袁前辈,不必如此,今日大家重逢,又得遇二娘平安无事,一时激动,疏忽了那是自然,你一路奔波劳累,何错之有?快请不要再这样说。”
罗勇也道:“既然掌门求情,袁兄不必内疚,下不为例即可!”
众人也点头称是。
袁泌见大家不预责罚,便道:“属下办事不力,延误情报,此乃大忌,如何不罚?倘若如此,今后掌门如何服众?既然大家不愿意责罚老夫,老夫便自己罚自己,半年之内不得饮酒,以此告诫自己。”
众人都知道他爱酒如命,一日无酒便心中有如火烧一般,坐卧难安,不由都为他如此自罚感到心服,各自寻思道:“若是真罚他挨些板子之类的,恐怕也不计于事,倘若罚他半年不喝酒,那便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他如此做,便是想为大家作一个榜样,如此一来,教内赏罚分明,掌门便也好做了。”一时之间,大家都为他感到很是敬佩。
潘天道:“袁前辈又何必如此呢?”
小红道:“天儿,袁沁所做不错,所谓设门立派,犹如行军打仗,讲究的就是一个赏罚分明,你见他一路奔波辛苦劳累,不愿责罚属下,这是你对下属有体恤之情,而袁沁做为下属,甘心自罚,这说明他明礼仪,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
众人听后,不由都纷纷点头称是。
潘天这才恭敬的说道:“二娘所说不错,天儿定当铭记在心!”
袁沁这才道:“属下听从掌门交待,前往开当,到了那里,却发现他们已上了逍遥宫,属下不知所因,这才回来跟大家会回,还请掌门当机立断。”
“逍遥宫?”潘天听后,不由很是惊讶,连忙抬头看了一眼小红。
小红这才道:“天儿,可能你有所不知,这逍遥宫是当年剑霸天下施琼所盖,后来你娘亲曾经上过一次山,重伤了施琼,施琼这才被逼下了山,到了正义堂,柳胜被伏诛之后,施琼便再次上山,从此隐居在此,想来如今已有八十多岁了,廖云派人围攻丐帮,是因为丐帮杨胜天手中有一块五虎令牌,想必此时围攻逍遥宫,也是为了令牌而去。”
潘天恍然大悟道:“二娘,孩儿终算明白了,廖云定然已经知道这最后一块五虎令牌早已不在杨伯父手中,这才在中途临时改变主意。当年我听姑姑说还有一块令牌在施前辈手中,如此说来,少林、崆峒上逍遥宫,恐怕便是为了夺取施前辈手中唯一的一块五虎令了。”
众人一听,也都觉得潘天分析的有理。
洪波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要阻止他们,万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再得逞,以免更多的武林人士遭到残害。”
小红道:“不错,天儿,你们一定要赶到少林、崆峒之前赶往逍遥宫,保护施前辈,以免奸人得手。再说施前辈与你大娘和爹爹都有结义之情,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事,不然二娘就真不知如何向你大娘交待了。”
潘天听她提及大娘,这才连忙问道:“二娘,天儿真是糊涂,回来这许久了,怎么不见大娘,她人呢?”
小红听后,不由重重和叹了声气,半天才道:“当年你爹爹去世之后,你和婷儿又出去找炅儿,你大娘可能因为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便也在一个夜晚悄悄离开将军坞,从此再无音讯,我也曾经让小宝儿四处打听过,结果都是一无所获,想必…….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