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也不理会,听蓝衣人说完,不由又看了看令牌,半天才似恍然大悟道:“噢,看来这东西还蛮值钱的,丢了怪可惜的,还给他们又浪费了,不如劳烦前辈先替在下保管好,日后在下家中没盐了,再找前辈要回来,不知前辈意下如何?只是前辈一定要记住,千万不可弄丢了,这么值钱的东西若是丢了,到时若是没盐,恐怕再煮鱼就不好吃了。”他说完便将手中五虎令牌递给蓝衣人。
蓝衣人此着潘天手中的五虎令牌,惊的半天合不拢嘴,片刻后不由突然跪下道:“小兄弟,这五虎令牌乃是潘盟主亲自所制,分发给五位侠义之士,有着号令天下的生杀大权,老夫岂敢随意亵渎?请小兄弟不要为难老夫。”
潘天见他此时仍对爹爹如此忠心,不由心中也很是感激,连忙上前扶起他,故意埋怨道:“你这人也真是的,在下只是让你替我保管一下,你就啰嗦个没完,唉!”
蓝衣人此时也搞不明白潘天是真不知道这令牌的作用,还是假不知道,半天才说道:“少侠,老夫何德何能……”他刚说完,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笑道:“裴兄又何必如此谦虚呢?你若不拿,难不成再还给那几个小鬼不成吗?”
他不由一惊,连忙转过头去,更是大惊,只见眼前说话之人身穿一袭灰衣,年约五十岁上下,神色飞扬,再一看面貌,不由张大嘴巴,半天才道:“阁下莫非是昆仑派掌门罗贤弟?”其它二人听后,也都大惊,实在想不到竟在这里会碰上罗勇。
罗勇笑道:“唉!裴兄恐怕弄错了,这里哪有什么昆仑派掌门人,只有一个钓鱼翁,不过恰好也姓罗。”
他此话一出,长江十三索不由脸色顿变,身体不由自主的齐齐朝后退去,似是想要溜走。
蓝衣人见息所猜不错,愣了一下,这才上前一把搂住罗勇的肩膀道:“真是罗贤弟,你真是想煞兄弟了,兄弟还以为你……”他说到这里,不由再也无法说出来,神情很是激动,眼中更是老泪纵横。
其它二人神情也均是神色激动。
原来这蓝衣人姓裴,叫裴文飞,是昔日正义堂汉口分堂的堂主。而那青衣人则是副堂主袁沁,还有一个是随州分堂堂主江俊。
这几人之中,就数裴文飞与罗勇的关系最好。当年潘天的娘亲庄梦蝶围剿昆仑派的时候,也正是裴文飞献计让罗勇假装投靠明月教,这才保住了昆仑数百年基业。罗勇自然也听了他的劝,虽然后来落得个魔魔妖孽的骂名,可却也果真保住了昆仑派的上百条人命。后来明月教被灭,裴文飞到处找寻罗勇,却终是找不到,一直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哪曾想如今在这里碰到,惊讶之情可想面知。
罗勇刚才见到这三人被困,便已生了相救之心,却一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三人会沦落到被人追杀的地步。如今见他三人安然无恙,这才笑道:“既然今天裴兄、袁兄、江兄都到了这北海岛上,我罗某今日定当一尽地主之宜,咱们兄弟好好痛饮三百杯,不醉不休。”
潘天却笑道:“罗前辈,看来今天您家藏的好酒要被喝光了啊!你此时就一点也不心痛?”
罗勇也笑道:“所谓酒逢知已千杯少,今日就算是把老夫喝成穷光蛋,也值了!再说了,老夫家里的酒要是没了,别忘了岛上还有一个酒鬼,他家里的酒可是多的数不清哟。”
裴文飞听他一说,不由大惊,却也不知他口中所说的酒鬼到底是谁,想必当也是非同寻常之辈。
潘天道:“前辈真是老奸巨猾,这下洪前辈恐怕要乐坏了。”
罗勇道:“他要是知道有这三位贵客来了,那岂不是要喜疯了?”
裴文飞听他二人对话,又听潘天提到洪姓人,不由又是一惊,寻思道:“若非是他……”说完便看了看身边的江俊和袁沁,见他二人点头,已然确信,心道:“江胡传言,他二人早已被仇家杀害,如今却不想竟躲在这荒岛之上,倒也逍遥自在。我三人若不是听闻这北海岛岛主为人豪爽,喜欢结交天下群豪,这才冒险来此岛投命,不想果然在鬼门关外保住一条命。若真是如此,看来今后老夫也要在此终老一生了,不过这样也好,抛开了那些江湖恩怨,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潘天这才又将手中五虎令牌朝裴文飞面前一递道:“裴前辈,你当真不愿为在下保存这块金子不成?那你今后没有盐吃了,可不要怪晚辈啊!更不能找在下去要盐。”
裴文飞刚要再拒绝,却听罗勇道:“裴兄,你可要想好了,你若是真不替他保管这金子,恐怕你今后真会没盐吃的。”
裴文飞听罗勇话里有话,不由大惊,心道:“不知这少年是何许人物,听罗兄弟口中所言,似是对他很是尊敬,试想当今天下能令昔日一个大门派的掌门人对自己如此推崇的,又会是谁?此事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袁沁和江俊见状,不由也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牌。
裴文飞这才跪下道:“既然如此,老夫定当好好为小兄弟保管这块五虎令牌,不可再让它流落到中原那些奸邪之辈手中,以免他们到处为非做歹。”他说完之后,这才双手恭敬的接过令牌。
潘天这才笑道:“如此一来,想必那位潘盟主泉下有知,定也会放心了。”
裴文飞这才站了起来抱拳道:“多谢小兄弟。”言毕,他这才将五虎令派放贴身放好。
这边长江十三索见他们竟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拿鞭的不由大怒道:“裴老儿,这五虎令牌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识相的快还给老子,不然老子到时让这里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