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道:“少侠如果真想插手这件事,为我北海一派清除叛徒,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做我北海一派的掌门人。若是少侠不答应,那就无权杀我北海一派任意一人。如果少侠想要一意孤行,便唯有先杀了老夫,然后再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从此北海一派再无人可管此事,此人自然由少侠任意处置。”
其它人听后,不由都齐声说道:“不错!本派清理叛徒,还清少侠不要过问。”
潘天此时当真是左右为难,杀那青衣人也不行,当掌门更不妥,不由叹了声气道:“好,既然是贵派份内之事,晚辈自不便过问,可是日后出了这北海岛,我遇是再遇到此恶人定非杀了他不可!”
云中子道:“那是自然。”
潘天便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青衣人道:“你听着,我只想问一件事,杀人的黑衣人和跟踪我的青衣人,是不是都是阁下所为?”
那人泠笑一声道:“不错,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跟踪的和杀人的就是老夫云飞子,你记好便是了,今后老夫随时恭候阁下来取我项上人头。”
潘天没想到他承认的如此痛快,稍稍一愣道:“好!你倒也不失为一条汉子。只是在下跟你无怨无仇,那些村民更是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狠心,将他们动手杀死?”
云飞子泠笑一声道:“既然阁下问了,那老夫就直言不讳了。不错,在阁下一踏上北海岛,老夫就注意到了你。那时老夫见你武功不弱,只是想利用你杀了云中子,日后这北海一派自然便由老夫执掌,所以这才杀了那四个老鬼,嫁祸给给北海一派,哪想你竟如此手辣,将我北海一派杀的一个不留,如今这北海一派已名存实亡,老夫纵是当了掌门便也没什么意思了,如今叫你知道,那些人并不是死在老夫手中,而是死在阁下的手中,若是问谁是真凶,阁下才是真正杀是他们的人。”
潘天越听越怒,不由怒道:“难怪宋大叔临死之前会说出:“替我报仇,北海一派”几个字了!这难道也是你的手段不成?”
云飞子不由又是仰头“哈哈”大笑两声道:“老夫本事再大,也万不能叫一个临死之人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来,这就是天意。那老宋头本来就认识老夫,他的原意本是要你到北海一派,去找这些中原武林人士,为他报仇,哪曾想你却以为他是叫你杀了北海一派,为他报仇,当真愚蠢的可以。哈哈!”
众人听完,不由惊的目瞪口呆,纷纷朝潘天看去。
潘天如今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明白是自己会错了意,这才致北海一派百余条人命无辜葬送,不由脸色变得惨白,脚下“蹬蹬蹬”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许久才道:“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我真蠢,真蠢”
这时云中子突然指着云飞子道:“师弟,你勾结东瀛浪人,残杀同门师兄弟,你罪该万死,今日我就要为师傅他老人家清理门户,你拿命来吧!”他说完后,顿时挥掌扑了上去,瞬间便与云飞子恶斗了起来。
云飞子边打边笑道:“师哥,当年师傅偏心,将这掌门之位交与你手,如今你令其惨遭灭门,还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算了,哪还再有脸葬身于寒冰崖内,如此岂不辱没了先祖。”
云中子怒道:“云飞子,我纵是有千错万错,也论不到你来教训,今日我北海一派惨遭灭门,全是由你引起,今日我就算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他边说边已挥出数掌,掌掌生风,威力无比,哪知碰到云飞子的掌,竟像是打入水中一般,根本无法伤到云飞子,倒是他已中了云飞子一掌,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过了一会,众人只见云飞子双掌慢慢变成血红,掌掌阴风阵阵,很是恐怖,个个均不由大惊,有人显然已经认出云中子所使的掌法竟与昔日的血魔掌法并无二致,不由大惊,齐声惊呼道:“血魔掌。”
潘天此时正坐在凳子上发呆,并未注意到场上恶斗,如今听到“血魔掌”三个字,不由大惊,这才连忙抬头去看,恰好看到云中子当胸被云飞子连拍两掌,身体向后飞出数米,不及细想,急性一跃而起,一把接过云中子,慢慢放在地上,突然使出去逍遥指法以闪电般的速度朝云飞子的双掌打去,只听“砰”的一声,云飞子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飞筝一般,飞了十几米远,随后口中狂吐几口鲜血。
云飞子一招受挫,连忙从地上爬起,伸出入怀,掏出一件东西抛向众人,只见冒起一阵白烟。
潘天刚才一怒之下,使出十二分功力,自是威力无比。他自在恒山石洞中习了少林洗髓经后,日日修练,如今内力已至顶峰,再说他挥出的那一指又是少林七十二绝计之一的去逍遥指法,自然非同小可,若是普通之人,恐怕早已全身经脉尽断,顿时气绝身亡了,可是云飞子如今虽已年近百岁,又得自铁算胡中豪的真传,自是内力非比寻常,饶是如此,却也受了重伤,此时虽然逃离怕没有数月很难恢复。
潘天原本想要趁胜追击,将云飞子击毙,哪知却突然从地上冒出一堆白烟,生怕大家有毒,这才连忙提醒道:“大家摒住呼吸,小心烟气有毒。”说完便也憋了一口气,止住呼吸,以免吸入毒气。待得烟消云散,云飞子却已无影无踪,他不由顿感遗憾,转身又看到云中子仍然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连忙上前扶住他道:“前辈,您怎么样了?”
云中子笑了笑,从嘴中又吐出一口鲜血,半天才道:“多谢少侠挂念,老朽恐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