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想了许久,这才恍然大悟,再去看那些人手中招式时,想来想去,却又无法找到破解之招,等再看完一圈,他的头上、身上早已被泠汗湿透,方才喝的酒也都化作泠汗排出体外。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这些人的招式根本无法破解,可在醉酒的时候却又能发现而且还破解了呢?难道自己糊涂的时候竟比清醒的时候还厉害吗?一时之间,他心中很是纳闷,不由寻思道:“难道是爹娘知道我今日要闯关,所以这才故意显灵在暗中指点了我,这才使得我一招破尽这此名将手中的招式?看来定是如此了。”他一念至此,不由连忙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嘴里大声喊道:“爹娘,是不是您二老心疼天儿,特意显灵,来助天儿闯关的?既是如此,你们出来让天儿与一面,好不好?天儿好想你们啊!”他喊完之后,不由眼泪已流了出来,哪知却无回应之声,这才又磕了几个头,待抬头的一刹那间,却又发现那纸做的程咬金正朝自己笑。不由大惊,原来在抬头一刹那间他却又无意中发现了那三斧挥出的时候中间竟然有破绽。他好奇之下,便站了起来,准备再仔细研究一番,哪知待直起身来再看,却又找不出任何破绽了,他这才有所感悟,连忙歪了头去看,果然又发现在第一斧与第二斧之间有一个明显的破绽,在第二斧与第三斧之间却又有两处破绽,他这才又返回第一个纸人旁边,又从头到尾将那些动作再看了一遍,有的是歪着头看,有的是倒过身,也有的是摇晃着看,果然发现了所有人手中招式的破绽,如此一来,他便明白原来刚才自己因为喝醉,所以站立不稳,这才无意中发现这些招式的破绽,从而一剑破了这铜境内所有的招式,顿时恍然大悟。
潘天发现问题之后,不由又在心里寻思道:“倘若我那一招没有破了这些铜像里的招式,结果却又如何呢?”他一念至此,好奇心顿起,便想试试,于是便随意的对墙壁上的程咬金攻去,哪知就在手中软剑碰到纸人的时候,突然听到“轰隆隆”一声巨响,那半面墙片竟突然爆炸,眼看上百块碎石犹如暗器般朝自己飞来,劲势极强,他连忙就地一滚,这才躲了过去,绕是如此,有部分小石头仍然打在他的肩膀上,顿时一阵生痛,瞬间渗出血来。
潘天经过这一试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十几个铜像背后都埋有大量类似火药的东西,若是闯关的人使错了剑法,一招不能破了这所有铜像中的招式,刚势必会引起这些火药同时爆炸,在瞬间将闯关者炸的粉身碎骨,尸骨不存。
潘天刚刚亲眼见到一个铜镜之内所藏的火药威力便如此之大,若是这十几个铜镜之内的火药同时引爆,那恐怕此时自己早已倒在血泊之中了。细细想过之后,潘天才明白过来,原来当初铁算先生设计这些关室的时候,便已安排好了陷阱,他先在第三关安排了五个兄弟傻兄,故意装着赌博,争吵,然后再以此试探闯关者有没有胆量喝那些酒。若是闯光者不敢喝酒,吃肉,到了这一关便自然不能看出这些铜镜之内招式的破绽,也就无法闯过这两关,这样试探的结果无非有两种,一种是闯关者见到这些铜境里的招式后,无法找出其中破绽,只好被逼退出关室,一种就是与铜镜中人物拆解失败被炸的粉身碎骨,骨肉无存。
潘天想到这些的时候,全身早已又被泠汗浸透,不由感到这铁算胡天豪气的心计真的让人很深,令人妨不胜妨,如此阴险之人也难怪当年师傅会无功而返,想必越到最后,这关室越是难破,以至于师傅纵算有再高的武功,也早已胆寒了,只好退出关室,从此隐藏在中原,直至抱憾而终。看来这些关室,果真如云中子所讲,可谓机关重重,不仅要靠自身武功的修为,而且还要比机智,论计谋,若有稍有不甚一步走错,便立刻进入万劫不复之地。
潘天将所有的事都练习起来,一番思量,此时在他的心里,对铁算胡天豪的仇恨自又多了一层,他甚至有些庆幸杀光北海一派的人是明智之举,如今得知胡天豪的为人之后,他再也不用愧疚了。他不由在心里暗下决心:“今日纵算是死在这石室里面,也要一闯到底,绝不罢休。”他想完之后,便又大步朝第五关走去,再看关室上面的字体此时已被火药炸毁,只隐约看到一个“珑”字,便也不再多想,顿时挺身走了进去,此时他早已将生死至之度外。
潘天走进第五间关室的时候,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原来这间关室竟又与前关完全不同,只见四面墙壁上的角落里虽点着四盏灯灯,可是却好似没点一般,而且其中有两盏好像刚才在前一关石门炸开时受巨大冲击力的影响已经快灭了,现在看来这间关室与其说是点着灯,不如说完全是一摸黑,好在潘天曾经在恒山之巅经常在黑暗中行走,目力早已非比常人,所以对这关室里的布置自然一目了然。
原来这石壁四面墙壁上,各留着五个小孔,分别按五行八卦方位排列,只是东面石壁上的五个孔略高,南面石壁上的五个孔次之,北边石壁上的却最低,潘天身后的五个孔却自上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