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见跪下了的人之中竟然有三分之一是先前正义堂的人,不由一时也心情倍感激动,连忙扶起杨彬道:“前辈不可行此大礼,晚辈万不敢当。”
杨彬站了起来道:“公子,不知堂主、少堂主、右使他们可好?这些年兄弟们可是想煞他们了。”
其它人见状,也都纷纷点头,期待的看着潘天。
潘天知道正义堂早在二十年前便已解散,如今这些老人都已不再归属于正义堂,却仍然对爹爹和二娘如此敬重,不由顿时热泪盈眶,感激的看着那些老人,过了许久才道:“多谢名位前辈挂念,师公和二娘身体安康,只是爹爹他老人家……”他说到这里,却不由想起爹爹的惨死,神情很是悲哀,半天不再言语。
杨彬见他神情悲哀,似是有难言之隐,看了看周围的群雄,心中顿时一种不详之感涌上心头,急忙问道:“请恕老夫斗胆,不知少堂主他身体是否安好?”
潘天见他催问,不由热泪盈眶,仰天长叹一声道:“唉!多谢前辈挂心,先父已经辞世八年之久了。”
“啊!”众人听后,不由纷纷大叫一声,面色很是悲戚,竟似不相信这是真的。
杨彬更是伤心,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幸好有手中八卦刀支撑,这才站稳,待抬起头来,也已是泪流满面,许久才仰天长叹道:“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潘天见他很是伤心,连忙上前劝道:“前辈,还请节哀,先父若是在天有灵,知道你们待他如此,便也心安了!”
杨彬听后,身体不由颤抖了一下,又道:“公子,请你跟老夫说,少堂主是如何去世的?若是因为遭到敌手,老夫与这帮兄弟,纵是拼了老命也要为少堂主报仇雪恨。”
潘天见他问及此事,不由心下寻思道:我若是将真相告诉他,眼看这些人如此忠心,怕是对哥哥不利,若是不说,又如何忍心欺骗他们。一时之间,他不由很是为难,半天不作回答。
这边廖云却突然说道:“杨兄,我早就怀疑这小子是冒充少堂主的儿子,你休要被他的胡言乱语蒙骗。大家试想,少堂主归隐之时年方三十,正血气方刚之时,身体健康,如今虽然时隔了二十余年,少堂主也才六十不到,以他的武功修为,纵算是不能活上百八十岁,怕也不至于英年早逝,定是这小子不知用何计谋,夺得了五虎令牌,想要令魔教死灰复燃,又恐我等齐心,所以这才编造了这段故事,诬陷少堂主已经去世,想要间离大家的感情,然后再一举消灭江湖正义之士,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不然,他怎会不知少堂主是如何去世的?你看他说话吞吞吐吐,便知心中定然有鬼,我等且不要上了他的当,受了他的骗,放虎归山,到时后悔,便已不及。”
杨彬及众人听后,不由心中又是一惊,想想廖云说的倒也再理,可是再看看潘天,却又觉得他眉宇,举止之间颇有盟主当年的豪气,又岂能会是冒充?再说当年少堂主和魔女庄梦蝶成亲的时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如今看这少年二十出头,年龄也符合,又岂会有错?一时之间便又拿捏不定,看了看杨彬,又看了看潘天,半天说不出话来。
如此过了许久,杨彬才道:“廖兄所言极是,只是当年少堂主与左使成亲之时,大家都在场,可谓是有目共睹,如今看着少年,举止神情皆与少堂主年轻之时十分想像,再说他手中又有五虎令牌,就算他是左使的儿子,可也是少堂主的亲生骨肉,若是我等今日执意因为他是魔女之子,便以此为借口错杀了他,少堂主再天之灵恐怕死也不瞑目,还请廖兄三思啊!”
众人听杨彬这么说,也都纷纷上点头称是。
廖云见昔日正义堂的旧部下都纷纷赞成杨彬的话,不由一时也很为难,此时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正不知如何回话时,突然听到那少林高僧说道:“廖庄主,容老讷说句话,正所谓魔道难除,此人莫说尚且还不能证明他是盟主之子,就算是能证明他是盟主之子,可是以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足以令人心寒,由此足以说明此人根本没有盟主当年的风范,更何况他手段残忍,用极其卑鄙的手段杀害了关老英雄,且为了一已之私,杀了关氏三兄弟,令关家惨遭灭门,此等恶人,也足以说明当年魔教妖女身上的流着的魔血已遗传到他身上,更何况,他挑断华山四侠脚筋、手筋,令其生不如死,又利用官府中人胁迫唐老夫人,逼的唐老掌门自尽而死,手段何其歹毒,令人咋舌,此人以老讷所看,当趁其羽翼尚末丰满之时,应及早除去,以免日后养虎为患。”
这时那些当年受过庄梦蝶谗害的人也都随声符合道:“不错,慧明大师所言不错,当年魔教妖女心肠何其歹毒,手中魔剑杀了不知多少武林正义之士,只可惜因为盟主一时仁慈手软,这才放虎归山,如今眼看魔教的妖孽已然成人,身上颇有妖女的魔性,若是我等今日也像当年盟主那般心慈手软,怕日后等他势力成长,那时就算是我们再想杀他,为武林除害,恐怕也万万不能的,还望廖庄主抛弃以往的主属观念,以大义为主,手执五虎令,率领群雄斩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