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见王偌嫣几年不见,便已成了如此模样,不由走上前去。
张唯见状,连忙闪开,躲到一边。
潘天这才上前一把搂住王偌嫣,安慰道:“嫣儿,有天哥哥在,不怕!不怕!”
王偌嫣哭道:“天哥哥,这是不是真的,嫣儿竟然还能再见到你,便是死也值得了。”她说完也不由紧紧搂住潘天,失声痛哭起来。
潘天安慰了王偌嫣片刻,这才问道:“嫣儿,告诉我,是谁做的?”
王偌嫣抬头泠眼看了一眼张唯、赵武、彭扬三人,眼神之中尽是仇恨。
华山三狂见状,不由低下头去,心中已是胆战心惊。
潘天看着王偌嫣道:“嫣儿,今日天哥哥便给你报仇,让他们百倍,千倍的痛苦偿还。”他说完之后,便挡着王偌嫣,突然使出踏雪无痕的步法,夺下张唯手中长剑,瞬间在她脸上划了二三十剑,便又转身朝彭扬脸上划出几十剑,最后又在张武身上挑了几下,便已住手。
这一切都几乎在瞬间完成,待他重回原地之时,张唯、彭扬二人脸上却已成了网状,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此时方才感觉到痛疼,不由惊的大叫一声,昏厥过去,而张武却也“扑通”一声,顿时倒在地上,众人再看,原来他手筋、脚筋已全被挑断,从此成为废人。
清木道人眼见多年来辛苦栽培的三个爱徒遭受此极刑,却也无能为力,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了,不由已是老泪纵横。
潘天看着清木道长道:“潘某今日所做下的事,与他人无关,更与先父无关,只是想讨个公道而已。”
清木道人泠笑一声道:“你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何必强词夺理?”
潘天道:“我谅你不知其中原因,现在告诉你也不妨。六年前,你的四个爱徒听信关氏三兄弟谗言,屡屡冒犯于我,又在长白山之巅杀死我的恩人。我一时手软,只是给她二人脸上留下一条伤痕,警告她们今后不要再持强凌弱。哪知不到半月时间,他四人便又连同铁砂帮的人,害死我心爱女子。嫣儿一怒之下,杀了你的大弟子丁耀,那日我本想杀了他三人,可是后来还是放过他们一次,希望他们能改过自新,哪知他们却不思悔改,利用这件事到处挑拨是非,以致于害得我杨伯父身受重伤,且中了唐门剧毒,整整三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受着非人折磨,相信这件事你也清楚,这一切我都不想再提,至于跟唐门之间的恩怨,改日我定会亲自上门讨回。哪知你们今日却如此对待我心爱之人,岂能再次饶过,我今日废了他三人武功,便是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恶有恶报!让他们这辈子再也不能以武凌人。本来我今日可以灭了你整个华山派,可又想到当年爹爹为了救你们华山却也费了不少心力,所以便饶你们一次,你做为掌门,今日他三人有些遭遇,全因你之过,你今后当好自为之。若心中还有什么不满的,大可寻我潘天报仇,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再伤害无辜。”他一番话说完之后,便转身对王偌嫣轻声说道:“嫣儿,你放心,有天哥哥在,今后没人敢再欺负你,我们回家吧!”他说完便扶着王偌嫣准备转身离去。
哪知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慧慈方丈大声叫道:“唐掌门,不要!”
潘天心中暗叫不好,想要去护住王偌嫣,却已完了,只见王偌嫣身上却早已中了几根毒针,顿时瘫痪在地。
唐云原本是想除去潘天,却不想一时紧张,将毒针尽数打在王偌嫣身上,不由大惊,刚要逃走,却见潘天五指朝他胸前抓来,连忙躲过。饶是如此,胸前的一块肉却也被潘天硬生生拉了出去,顿时露出里面的肋骨来,便也不顾痛疼,随手又仍出一把毒针,朝潘天打去。
潘天知道厉害,连忙避开,待再转过身时,唐云却已不见踪影,地上只留下一淌血来。
潘天连忙低身查看王偌嫣的伤势,见她整张脸已变得漆黑,知道毒气已经开始运行,连忙点了她身上几位大穴,以免毒气攻心,便又扶她盘腿坐下,开始运功为她逼毒。
慧慈大师眼见王偌嫣中了毒针,不由大惊,此时便也上前来查看,见她双目紧闭,显然中毒很深,面上也很是担心。
过了整整一个时辰,王偌嫣漆黑的脸色,慢慢才有了血色。从五指处,不断流出黑血来,神情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潘天又为她逼了一会毒,直到流出的血呈红色之后,这才停下,此时他全身已经湿透,眼见王偌嫣暂时没事,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连忙站起抱起她,急急朝山下奔去。
慧慈方丈眼见潘天瞬间没了踪影,不由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愿施主吉人自有天相。”转身看到华山三狂仍躺在地上,便走上前去,摸了摸他们的脉搏,发觉并无性命之忧,这才站起身拉起清木道长断了的左臂,轻轻一扯,为他接上骨着,这才说道:“道人,容老讷多言,此事全由华山一手挑起,今日遭此一劫,却也是福,所谓“冤家亦解不亦结”,道长还请三思!老讷就此告辞。”说完便轻摇了一下头,转身便也离开的华山。
清木道长眼见几个心爱的弟子遭此劫难,自己几十年的辛苦栽培从此葬送,不由心灰意泠。
潘天抱着奄奄一息的王偌嫣一路奔下华山,找了一个医馆,此时已近子夜。那郎中正在睡觉,睡梦中突然被潘天急切的敲门声惊醒,看到他抱着一个女子,很是着急的样子,便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道:“小兄弟,要是看病的话,明天吧!我还要睡觉呢?”
潘天求道:“大夫,求求你救救她,她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