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炅白日里见她很是文静,却不想现在却这般放荡,心道:“我见她这模样,便如怡红院里的姑娘一般,甚至比她们犹过之,她不去怡红院当姑娘,当真倒也可惜了,要不知她定然会是头牌。”他想到此,不由笑道:“好了,姐姐,我错了。小姐怕要快起床了,我们还是早些起来吧!”他说完便从床铺上跳了下来。
他与这小姑娘同是服侍小姐的人,所以便相处一室,辽人生性豁达,不像汉人一般那么讲究,何况他二人又是下人,便只有一张帐逢可以睡觉,为了御寒,便在下面铺了些软软的如羊皮一般的东西,睡起来倒不是很泠,此时潘炅听小姑娘这样说,便已猜到那死去的萧强,定然早已跟她有了私通,一时不由感到很对不起她。
小姑娘见潘炅到关键时刻就嚷着要起床,便“咯咯”笑道:“你这个死相,每次一说到正点,你便要逃,你倒是用手手指给姑奶奶解解闷也好啊!真是胆小鬼。”她说完之后,看到潘炅已经穿好衣服,便也只好站了起来,极不情愿的整理好衣服。
潘炅听她说的如此露骨,不由“啊”的叫了一声,心下寻思道:“你这个小骚.货,总有一天,老子让你尝尝小爷我的如意金箍棒,定要搅的你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不可!”他一念至此便朝小姑娘嘿嘿笑了一下,以免她生疑。
小姑娘看他笑意很怪,心中羞涩,二人不由又是一番打闹。
洗刷完毕,潘炅便跟着小姑娘一起进了耶律南仙的大帐逢之内,见她还在熟睡,便也不敢打搅,二人轻手轻脚的准备好洗脸的水,过了一会,只听耶律南仙伸了一下懒腰,从床上将两只玉足伸出,潘炅便连忙蹲下握着她的玉足,帮她穿上靴子,又服侍她沐浴更衣穿上衣服,这才完事。
小姑娘服侍了耶律南仙整理好头饰之后,便又在她头上插了两朵珠花,这才跟在她的后面朝帐外走去。
潘炅看到耶律南仙今日穿了一个紫色袍子,外面依旧披着一件虎皮做成的花斑短服,头上左右两边各插着两朵暗红珠花,显得比昨日更加靓丽了,不由暗在心里叫好。又见她们二人出了帐逢,连忙跟了上去。
走了大约二三百米的路程,三人便到了一个用石头垒成的大房子面前。潘炅见这房子很是宽大,样式也很雄伟,不由暗自赞叹,又见四周有士兵手中拿着兵器站岗守卫,便猜到定是耶律俊同大将军的住处,不由心情一阵紧张,生怕自己会露出陷来,连忙在心里跟自己说:“没事的,不会有事的。”自了安慰了一番,这才平静了许多。
守卫的士兵见到耶律南仙,便都齐齐的跪下行礼,神情极为尊敬。
耶律南仙也不理会,径直从大门走了进去。
潘炅跟着耶律南仙进了将军府之后,不由眼前一亮,感到里面极为华丽,地毯之上到位都铺着软毛,墙壁之上也悬挂着许多虎皮、熊皮之类的珍贵东西,甚至还有极为罕见的犀牛角,正中间摆着一张宽大的桌子,有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正中,神情很是威严,只是面容枯黄,很是消瘦,饶是如此,一双眼睛却是精光四射。潘炅无意中被他扫了一眼,顿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害怕,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在那男子的下首桌子的左右两边,各坐着一名妇女,其中左首那边妇女年约四十岁左右,一幅普通辽人装扮,朝耶律南仙看来的眼神也极为慈祥,面上满是笑容。潘炅看后,不由心中一阵暖和,他猜这女子定是将军夫人,也是耶律南仙的娘亲,不由在心中为她有这样慈祥的娘亲而心生羡慕。而再看右首桌边那女子年纪却与耶律南仙一般无几,长相极为妖媚,神情很是清高,看耶律南仙的眼神也略为泠淡。潘炅一时猜不出她是何人,看着年纪与耶律南仙差不多,却长相又大不相同,那女子除了一身的华丽衣服,丝毫没有耶律南仙的灵气,又见她正在朝这边张望,连忙吓得再也不敢看她。
大桌子两边各站着两排侍女,见到耶律南仙,便都齐齐跪了下去,给她行礼,口里喊道:“给小姐请安!”
耶律南仙也不理会,径直走到那中年男子身边,偎依着他,撒娇道:“爹爹,自从您出去陪皇上游玩,女儿这么久都没有见到您了,可想您了!”
潘炅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男子正是大辽国的将军耶律俊同,却不知那个女子又是何人。”一时不由又偷偷多看了耶律俊同一眼,见他面色惨白,抚摸耶律南仙头发的手指,也微微有些颤抖,便知他身体定然有病,却一时又猜不出是什么病,便只好默记在心上。
耶律俊同见到耶律南仙撒娇,一边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说笑道:“哈哈!我的南仙儿,爹爹最近不在的日子里,你过的可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呢?”眼神之中很是慈祥。
潘炅听到这句话,不由便又想起了爹爹,以前爹爹也经常把自己抱在腿上,总是这样问自己的,不由泪水顿时流了下来,生怕被人发现,便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耶律南仙继续撒娇道:“爹爹,看您说的,有谁敢欺负您的女儿呢?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爹爹的面子,他们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吗?”
她这一句话说的耶律俊同很是干心,哈哈大笑了两声之后,便突然憋红了脸,咳嗽了两声,显然很是难受。
那两边的女子不由都齐齐问道:“将军,您。”话说一半,便又不再问了,泠泠的看了对方一眼,这才都又齐齐的看着耶律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