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仙只是盯着他道:“狗奴才,今天真是奇怪啊!往常你都是怕挨打,宁可水袋落到地上将水全部撒掉,却也不肯挨本小姐一鞭子,今日却又为何如此在意这水袋呢?若非是你变笨了?还是本小姐变聪明了呢?”
潘炅不知她话中意思,心里寻思道:“小爷要知道会挨你一鞭子,定然也不会去接水袋,你真以为小爷傻吗?小爷若不是逼不得已,岂会跟你一般见识?早就扒光你的衣服,将你X上十七八遍,方才解恨!”他心里虽这么想,可嘴里却笑道:“小姐,您说笑了,自然是小姐您越变越聪明了,奴才越变越笨了!”他说完之后,却也不敢再去看耶律南仙,生怕再惹到她,无故挨打。
耶律南仙突然“咯咯”笑道:“好你个奴才,竟然还知道嘴了,看本小姐不打死你才怪。”她说完便又举鞭朝潘炅打来。
潘炅本想躲开,可想想耶律南仙生得如此貌美,天下不知有多少公子哥想要接近她,挨她一阵鞭子,却也无法如愿,如今自己有这等福气,就算再挨一百鞭那又如何呢,他一念至此便索性闭了眼睛,等着去挨打,哪知等了半天,只听到鞭子发出的声音,却不见身上痛,便睁开眼去看,只见耶律南仙只是将鞭子打在草地之上,却不去打他,他不由问道:“小姐,您不是说要惩罚奴才吗?怎么却又不打了?”
耶律南仙不由一愣,半晌才道:“小强子,本小姐打你又有何用?但心中仍是苦闷的人,你们这些奴才只知道逆来顺受,都没一丝男子英雄气概,我们草原上的男儿,若是个个都像你这般窝囊,我大辽岂不迟早要灭亡?”她说完之后,便抬头仰望着天上盘旋的苍鹰,竟似很是羡慕它们可以在天空中凭借自己的本事,自由翱翔!
潘炅见耶律南仙一个大家闺秀,竟能说出如此富有英雄气概的话来,不由心中也是一番激动,寻思道:“难怪这些年来,大宋如此害怕辽国,如今看到,这么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家小姐,竟然也有着一幅济国救世,驰骋沙场之心,又何况辽人中那些铁铮铮的汉子呢?她有如此胸襟,恐怕就连中原那些英雄好汉,也未必能及得上她,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他想到此,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苍鹰长叹一声道:“小姐,奴才虽身为下人,却又何尝不想骑着骏马,驰骋杀场呢?只是奴才生来便是贱民,能时时在小姐身边伺候,便已心满意足了,又何敢再做其它之想呢?”
耶律南仙听完他的一番诚挚话语后,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也呆呆的看着天空中的仍然盘旋鸿鸣的苍鹰,自言自语道:“这鸟儿整日里在这天空中飞来飞去,却也不累吗?”
潘炅想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过了半晌,耶律南仙突然感慨道:“只可惜今日本小姐忘带了弓箭,不然定要射下几对鸟儿来,练练箭法。”
潘炅竟似也被耶律南仙这种豪气所感染,不由接过话道:“小姐,其实您若想把它们打下来却也不难,又何需用弓箭呢?”他说完之后不由顿生后悔,生怕耶律南仙缠着他问个没完没了,又怕她说骂自己说大话,非要逼自己演示打鸟的技术便糟糕了。
果然,耶律南仙听后不由低头大声命令道:“狗奴才,好大的口气,既然你说不用弓箭也能把这鸟儿打下来,你现在就打给本小姐看看,不然本小姐定会告诉爹爹,说你说大话,放臭屁,看他不要了你的狗命才怪。”
潘炅见果然被自己料中,不由暗自叫苦,又听她说出如此粗鲁的话来,想笑却又不好笑,只好硬着头皮道:“小姐,奴才刚才只是随口说着玩的,哪有那个本事把天山的苍鹰打下来。若是小姐一定要命令奴才把它们打下来,奴才为了博小姐一笑,就算是拼得累死,也要试上一试。”
耶律南仙见潘炅待如此忠心,又这么会说话,顿时好奇立起,手拿长鞭指着潘炅,嘟起小嘴,命令他道:“狗奴才,既然你待本小姐这么忠心,那本小姐现在就命令你,马上给我把那些烦人的苍鹰给我打下来,让它们再也叫不出声来。”
潘炅见事已至此,只好无奈的从地上寻起一颗石子,捏在手中,心中默念口决,随手轻轻一抖,使出“飞花摘叶手”手法来,顿时那石子带着呼啸之声,离开手掌,破空而去,瞬间便从上空传来一声苍鹰的惨叫声,只见天空中正在盘旋的苍鹰四处窜去,其中一只苍鹰扑通了几下翅膀,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天空中一头栽了下来,落在草原之上。
耶律南仙似没想到潘炅竟有此能耐,此时心中很是激动,却也顾不得自己大家小姐的身份,连忙跑了过去,将那死掉的苍鹰从地上拾了起来,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见是胸部中弹,已有血迹流出,不由暗自心惊,连忙连蹦带跳的跑到潘炅身边,喜形于色道:“狗奴才,果然好样的,本小姐没想到你竟有此本领,不用弓箭便可将大鸟打落,现在本小姐命令你快教我如何打落那大鸟。”她说完后便拉着潘炅的手,嚷着要他教打鸟的方法。
潘炅被她玉手一握,顿觉软若无骨,光滑异常,又见她此时离自己甚近,顿时她吹气如兰,香气扑鼻,不由顿时又是痴了,看了她半天,这才惊醒,生怕她责怪,连忙说道:“小姐,这雕虫小技只是奴才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度日的,如今托小姐鸿福,这也是奴才第一次将这么大的苍鹰打落下来,心中也欢喜的很,可是不瞒小姐说,奴才真的不知如何教你,还请小姐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