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炅见那老人走了,便又挤了进去,发现那小姑娘上衣已经被撕破,脸上挂满泪水,不停的乞求身边人救她,而那些官兵却始终至之不理,不仅自己不去阻拦,反而拦着老百姓,简直就是那些辽人的帮凶,此时他心中一股怒火直冒,却也只能极力忍着。
恰在此时,一个丐帮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二话不说,一脚踹在了那瘦小官兵的肚子之上,顿时将他踢翻在地,嘴里直骂道:“妈了个巴子,你们这群狗官,尽知道欺负咱老百姓,到了关键时刻,却不抵个鸟用,却总是仗势欺人。”他说话间,便已抡着拳头又将一个士兵都打爬在地,饶是如此,背上却也挨了一刀,他也不在意,将那拿刀的官兵踹倒在地之后,索性骑在他身上,举起斗大的拳头,照着他的脸狠狠的打了几拳,直打的那官兵口吐鲜血而亡。
这边辽国的几个大汉,见这乞丐如此凶猛,一番好事竟被他搅和了,不由也勃然大怒,都纷纷轮起拳头朝那乞丐打去。
辽人长期野外生活,长年吃着生牛肉,自然长的是虎背熊腰,那拳头一握起来,竟是比脸盆还要大,轮起来更是风声呼呼,煞是吓人,一个劲的朝那乞丐身上招呼,丝毫不留情。
正所谓“一拳难敌四手”,那乞丐眼见三四个辽人轮着拳头朝自己打来,便也不敢硬接,快速朝后退了一步,使出一招“连环腿”顿时右脚在地上一扫一勾,瞬间勾倒一个辽人,刚要站起来,却不想其中一个辽人拳头又已打来,一个不妨,顿时被打中面部,从口中吐出一口牙齿,他此时吃了大亏,口里却也不认输,边打边骂道:“妈了个巴子,你们这群辽狗,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此时他已然恼羞成怒,全然不顾打架的方法,只顾蛮打蛮甩,哪曾想到对于摔跤一行,辽人却是最拿手的,这不还没等他拳头打到其中一人身上,胳膊便已被其中一人扯住,顿时身体直挺挺的被那了人从背上甩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耶律乙辛的身边。
那乞丐本想站起来再打,却不想被耶律乙辛稍一抬腿,一脚重重踏在他的胸口,口中吐出一口血来,挣扎了几下便死了。
潘炅见那乞丐只几个回合便被辽人打死,虽然他并不喜欢丐帮的人,甚至还有些讨厌,可如今见到这唯一一个敢出来阻止辽人粗暴行为的乞丐,心中不由升起同情之心,如今见他被耶律乙辛一脚踏死,不由胸中义愤填膺,再也顾不得许多,夺过身边一人手中拿着的扁担,挥棍便朝其中一个辽人头上重重打去,这一招虽然毫无技巧,却是用了全力,那辽人避无可避,“啊”的大叫一声,眼看着那宽宽的扁担朝自己头上砸来,刚叫出去声,脑浆便被打了出来,顿时倒地身亡。
其它辽人一见同伴惨死,不由大惊,想到这可是前所末有的奇耻大辱之事,不由勃然大怒,纷纷攻上前来打潘炅。
潘炅也顾不得许多,尽情挥舞着手中的扁担朝那些辽人打去,招招手中使满全力,只见片刻功夫,剩下的四个辽人便已去其三。
周围人起先见死了人,不由都四处散开,退了几步,便又纷纷叫起好来。
耶律乙辛见到同伴死状甚惨,他本是辽国的一名武将,也有得一身好功夫,可是长久的荣华富贵早已使他的胆子越变越小,此时他眼见潘天手中一根扁担甚是了得,知道不是对手,连忙松开那小姑娘,准备逃走,哪知却被周围的人给堵住了去路,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挥拳朝潘天炅打去。
潘炅刚才见他逃了,想到自己此时又杀了辽兵,此地不宜久留,便也准备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哪曾想刚走得几步,却听到后面拳风又去,只是轻轻一躲,一招回马枪,手中的扁担看也不看,使劲朝后打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待回头再来看,只见耶律乙辛此时已是脑浆迸裂,倒地身亡,可怜一个在曾在辽国呼风唤雨的大王,就因为在大宋国土调戏民女而落得个曝尸街头。
围观的人见潘炅功夫如此了得,一时都忘记了害怕,纷纷围了过来,大声向他喝彩,都竖起大拇指大赞他英雄。
潘炅自出江湖以来,憋在心中的一股怨气终算因此一仗化解开来,一时心情顿觉万分舒畅。
那小姑娘刚才眼看就要遭到辽人毒手,如今得救,连忙上前去向潘炅道谢。
潘炅刚要说话,看到大量官兵朝这边跑来,暗叫一声不好,想要夺路而走,无奈围观的人挤成一团,一时冲不过去,刚才一时紧张,却不想头上的戴的斗笠也被撞掉,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来。
他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发现身后官兵指着他道:“抓住那人,他是朝廷钦犯。”
围观的人刚才还觉得潘炅英雄了得,如今却听说他是朝廷通缉犯,顿时惊的四处散开,此时再看潘炅,却已没了踪影。
群官兵一时之间无法冲过人群,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潘炅远去,却也无可奈何。
潘炅一阵狂奔,便已出了大名城十里之外,此时已累的满身是汗,看看身后已无追兵,不由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直喘粗气。
坐了一会,又生怕那些官兵再追来,也不敢逗留太久,这才又站起来继续行路,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十分,此时他的肚子是又渴又饿,不由再次发起愁来,恰在此时从对面走过几个人来,他见是丐帮弟子,其中一人很是面熟,不由大惊,连忙低头避过,想要侧身离开,却突然听到有人叫了声:“炅儿!”他不自主回头应了一声,顿时叫苦不迭,发现叫他的人正是丐帮帮主杨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