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见大家都想杀了自己,知道是受了关月三兄弟的教唆,却也不解释,过性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你们非要在下安个莫须有的罪名,那在下就只好认命了,一起上吧!”
这时关月刚侍命来杀,幽兰谷主突然站了起来,朝潘天泠声问道:“小鬼,你说关清那老贼是被你杀?”她言中之情暗藏激动,却也不知为何。
潘天本想解释,可又看看面前那些人,想想还是算了,此时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难不成非要让自己厚着脸皮跟大伙解释说:“各位前辈,这件事是哥哥潘炅所作,关老英雄并不是自己所杀吗?”就算是自己说了,眼前这些人也未必相信,于是便看着幽兰谷主道:“不错,关清关老英雄确是被在下所杀,谷主难不成也想跟他们一起来杀在下吗?如此说来,那到好了,在下能死在谷主的手中,便是三生有幸了!”他话已说完,便又想到刚才幽兰谷主骂关清为老贼,想必不会跟自己为难,这才有些不意思朝她一笑。
这边关月听到幽兰谷主竟敢当面骂爹爹关清是老贼,不由怒道:“贼婆娘,你竟敢辱骂先父?是不是不想活了?”
幽兰谷主听他骂,忽然身子一闪,欺到他身边,伸手右掌,“啪啪啪”连扇了他十几个耳光,便又退了回去,怒道:“今日本谷主只是教训教训你,本谷主骂几句关清老贼便是便宜他了,若不是他命短,本谷主誓要亲手杀了他。”她说完便转身对潘天道:“鬼,你杀的好!不愧是先生的好徒弟,终算是为他报了当年的一刀之仇。”
这边众人见幽兰谷主刚才身手如此了得,都不由面面相觑,又听她骂关清死的好,不由更是愤怒,却也不敢妄动。
潘天却也想不到她为何这么说,听到与师傅有关,不由更是惊讶,却又不好问。
这边关山见哥哥被打,一怒之下拔剑要上去报仇,却被他身后的一个手拿龙头铁拐的老人拉住道:“贤侄,不可妄动,白送姓命。”
潘天见那老人身材消瘦,面像和善,神情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言,又见他太阳穴处高高隆起,好似藏了一个小酒杯,便已知晓他功力绝不在幽兰谷主之下,却也猜不出他是何人,一时想到他是来与自己为敌,不由很是担忧。
那老人说完,便朝幽兰谷看去,打量了半天,这才轻声问道:“不知尊驾何人?竟有此轻功,着老夫着实佩服。”
幽兰谷主泠哼一声道:“凭你也配问本谷主的名字?”神情竟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一般。
众人见她竟然敢对这老人无礼,不由先是脸上一惊,接着心中都暗自高兴。
拄拐老人吃了一个闭门羹,一时老脸很放不下来,吭了一声道:“既然如此,还希望尊驾不要插手这件事的好。”
幽兰谷主仰天哈哈大笑两声道:“怎么,四川唐门这些年改规矩了吗?竟然也插手江湖上的事来了?唐掌门是不是觉得家里太闷,也想到江湖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成?”她说完之后,便用眼紧盯着那老人。
潘天一听,不由心中大惊,再仔细眼眼前这老人,却也万没想到他竟是令江湖上闻丧胆的四川唐门掌门人堂云,想到昨天自己还差点死在唐门之手,不由顿时很是恼怒,也怒视着他。
一同跟随关月三兄弟上来的武林群豪原来也不知道这位老者是谁,只知道就连少林高僧都对他礼敬有加,这才不敢小觑,如今知道他的名号,不由都纷纷对他注目以看,眼神之中很是敬畏,却又听到幽兰谷主一个女子竟敢对四川唐门的人如此不逊,便都万分惊呀。但他们心中都各自打着小算盘,既然大家都是关月三兄弟约来助拳的,若是唐云能动手降去眼前这小魔头,自已只要坐享渔翁之利便可了,又何必在动手呢?所以他们个个都把不得他们之间矛盾越大越好。
堂云听完幽兰谷主的话,老脸不由又是一阵红,一阵白,又见众人都注视着他,自然放不下脸面,顿时将手中龙头铁拐往地上一敦,手握机关道:“不知阁下是何人,出言竟如此咄咄逼人,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女流之辈,便可口出狂言,辱我门规!”他此番话语的意思便是我先敬是女人,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若再这般放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这自是江湖上屡用不鲜的“先礼后兵”。说出来既压制了对方的气焰,占个理字,又可显出自己的威风和大度,不失为君子之计。
幽兰谷谷主听后,也不动怒,只是泠哼一声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言而无信,又有何颜面示人?你道本谷主怕了你不成?你索性不要把本谷主当成女人,尽管放手过来便是了!”
众人见她说话如此难听,丝毫不给堂云任何面子,似是话中有话,不由更是吃惊,又见唐云手握龙头拐杖上面的栝机,知道里面有唐云的暗器,生怕他一怒发射出来伤了自己便糟糕了,连心都朝后退去。
潘天见她二人言语不和,心中暗暗中苦,寻思若是她真的激怒堂云,到时唐云随便给自己几针,那是万万活不成的,不由很是担心的看着幽兰谷主,却又不好劝。
堂云此时老脸胀的青紫,不由怒道:“阁下报上名号来,今日若不说出一二三来,我堂云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说完便将手中铁拐一转,上面两个小蛇立时相互纠缠在一起,一上一下口中吐着长长的蓝信,像火苗一般,很是吓人。众人知道这是毒蛇,而那龙头铁拐里面装有淬毒的暗器,只要他轻轻一触,幽兰谷主便会顿时全身中毒而死,纵是她有再大的本事,再好的轻功,便也躲避不开,不由倒又离的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