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谷主听后,不由泠笑一声道:“难怪你剑法如此厉害,原来是那个平民将军的儿子,倒真看不出来,那本谷主再问你,你师傅到底是谁?”
潘天听她说出“平民将军”四个字,便已知晓什么事都瞒不过她,便只好如实答道:“听先父讲是神医惟德先生,不过晚辈从没见过他的面。”
幽兰谷主听后,面上颜色顿变,过了许久才道:“你说你师傅是神医惟德先生,既然你没见过他的面,你的剑法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潘天道:“在下的剑法是从先父给我的一本书上学的,那本书原本是师傅的遗作,后来被先父觅到,这才将剑法传授给于在下。”
幽兰谷主听后,顿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身子晃了一晃,面上很是诧异,半天才道:“你说那是你师傅的遗作?你的意思是你师傅他他已经去世了不成?”
潘天见她神情激动,这才答道:“不错,听先父说二十年前师傅便已去世了,他的遗骸还是先父亲自安葬的。”
他话音刚落,只见幽兰谷主重重的坐在椅子之上,脸上一片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嘴里似在自言自语,又听不清说些什么。过了许久,她才有气无力的问道:“你师傅他葬……葬在何处?”
潘天见她片刻之间,已没了刚才的高贵与泠漠,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想着师傅与她之间定然有着莫大的关系,不然她不会如此伤心,便不忍心骗她道:“师傅他老人家长年住在长白山之巅,自然也葬在那里。”
“长白山之巅?”幽兰谷主听后,竟似半天不信。过了许久之后,突然一跃而起,一把抓住潘天的肩膀,大喊一声道:“给我好好伺候这两个丫头,不得有半点闪失,若是少了半根汗毛,你们四个贱婢就拿头来见本谷主!”
王偌嫣和赛西施眼见潘天被那谷主抓走,说话间已不见踪影,刚要追上去,却见四婢拿剑挡在面前,只好乖乖站住,眼神之中很是担忧。
潘天被幽兰谷谷主伸手一抓,想去反抗,却发现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不由大惊。知道原来她这么随手一抓,竟然制住了自己肩膀上的两处大穴,另他无法运气,顿觉全身疲软,只得由着她。
幽兰谷谷主奔出谷外,飞快的跑到大路之上,恰好一辆大马车经过,她随手一拦,那赶车的顿然停住。
幽兰谷谷主走上前去,见马车里坐着一对青年男女,便大声喝道:“给我滚下来!”
那青年男女本是一对情侣,正在车厢里卿卿我我,听她喝令,本想反抗,却感到她言语之中很是神圣,只好乖乖下了马车,什么也不敢说。
幽兰谷主拉着潘天上了车,伸出一只手来。
潘天不知是何意思,又生她气,便不理会她。
幽兰谷主泠哼一声,从手上取下一个手镯,便要递给那车夫。
潘天知道这手镯定是珍贵值钱之物,连忙接过道:“谷主如此珍贵之物,给了他岂不糟蹋了?还是我给银子吧!”于是便从身上掏出一把银票来,从中取了一张面额较少的递给了车夫。
车夫接过一看是一千两银票,不由大喜,连忙问道:“客官要到哪里去?”
潘天看了一眼幽谷谷主,只听她泠声答到:“长白山,一周之内若赶不到,你以后就不用再赶车了。”言语之中很是威严,丝毫不容反驳。
潘天听幽兰谷主说要到长白山,寻思道:“此去何止千里,纵是把这马累死,怕也赶不到。这车夫得了我一千两银子,今后又何必再去做什么车夫。”“哼!”心里虽然不服气,嘴里却也不敢啃声,又看了看那只手镯,不由很是喜欢,想着是幽兰谷主之物,便朝她递去。
幽兰谷主不知是见他喜欢,还是嫌弃他手碰过,泠声说道:“本谷主给别人的东西,岂会再收回?”
潘天也不计较,高兴的收入怀里,寻思到时送给王偌嫣。
一路之上,两人各坐车厢一边并不说话。
潘天见她双目微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她,只觉她虽然大约五十有余,可是却肤白如脂,面色红润,眼角没一丝皱纹,甚至比年方二八的少女肤色还要好,不由暗自惊奇,又想到她本是宫廷中人,想必自有灵丹妙药护体,便也顿时释然,再闻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越发显得高贵,不由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幽兰谷主似乎知道潘天在注视自己,不由泠声说道:“你若再左看右嗅,我把你眼睛和舌头都割下来,你信不信?”
潘天不由寻思道:“这一路去关外路途极远,她若是一直这样都不说话,岂不要闷都闷死了?我得想办法让她说话才是,也好打探打探她与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一念至此,便道:“谷主,您千万不能把在下的眼睛挖下来,那多难看啊,两眼空空的只剩下眼眶,直往下淌血,您看着不害怕吗?您也更不能把在下的舌头割下来,如果我不能说话了,就只能在心里胡思乱想的,您这么漂亮,在下怕会多想。”
幽兰谷主听后,不由脸上一红,怒道:“小小年纪便如此油嘴滑舌,你当本谷主真不敢杀了你吗?”
潘天笑道:“您现在才不会杀在下呢。如果没有在下,长白山那么大,您能找到师傅葬身何处吗?”
幽兰谷主听后,不由泠声说道:“小鬼,你难道忘记了,你已经跟说本谷主说过,先生的墓碑是葬在长白山之颠吗?本谷主杀了你之后,怕还会找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