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却听到赛西施“咦”了一声,只见她指着旁边的一块石头,眼睛睁的大大的。
潘天也朝那边望去,只见石头上写着“擅闯幽兰谷者死”几个红漆大字,不由也是一阵心惊,忽又觉得这“幽兰”二字似在是哪里见过,却一时又记不起来了,连忙抬头再看,却不由惊呆了,只见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简直就是一个花的海洋,到处都开满着鲜花,像一只只蝴蝶一般,五彩六色的随风翩翩起舞,而从花蕊里散发出来的花香吸入鼻中,顿觉神清气爽。
偌大的地方,到底是鸟语花香,宛然一个大花园,此时虽然是八九月份天气,可是却春意盎然,满园春色。
王偌嫣却像小孩子一般,连忙下了台阶,跑到一棵墨儿前,闻了闻,高兴的对潘天道:“天哥哥,我就说这是春兰的花香吧!你看这里种的可都是春兰呢,真漂亮。”说完便准备动手去摘一朵。
拿油灯的人见状吓得连忙阻止道:“姑娘,千万不要采摘。”
赛西施扭头见他手里还拿着油灯,便道:“把你的油灯放下吧。”
拿油灯的这才将手中的油灯吹灭,挂在石墙之上的一个铁钩上。
王偌嫣见他阻止,不由转过身问道:“这么多花儿,摘一两朵有什么关系,干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便又伸手要去摘。
拿油灯的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家谷主最不喜欢别人摘这花朵,若是发现有人摘了她的花儿,她定会伤心,更会一怒之下砍下那人的双手来,当做这花儿的肥料。前些日子有两个姑娘擅自闯进这个院子,摘了一朵,结果便被谷主一怒之下杀了,然后将尸体埋在了花墙之下做了肥料,我劝姑娘还是不要随便采摘为妙。”
王偌嫣听后,吓得连忙缩回那只摘花的手,转身走到潘天身边道:“天哥哥,如此说来,这谷主真的好凶啊!而且还特别小气,他这么多花,人家不就是摘一朵花,至于把人都杀了当做花肥吗?”
潘天听后,不由笑道:“嫣儿,八成是这家伙想借什么谷主的名义,胡乱编了这么一个故事吓你的。你不用怕,有我在,你尽管去摘。”
王偌嫣听后,不由很是高兴,刚要去摘,走了两步,却又返了回来道:“天哥哥,这花长在这上面也挺好看的,我看还是不摘了吧!”其实她是心里害怕,又怕说出来赛西施笑话,这才找了个借口而已。
她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声音泠泠的说道:“算你识相,要不然你现在早已躺在地上等着做我的花肥了。”
三人一惊,连忙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黄衣的女子,大约有四五十岁的模样,款款走了过来。
潘天见她相貌绝佳,气质高贵,五官甚为明朗精致,一双美目更是清澈动人,不由想起了二娘,顿觉有了一丝好感,再她脸上毫无笑意,冰泠至寒,又与大娘有几分相似,好感又加,再看她身后跟着的四名丫鬟模样的女子,个个美若天仙,宛如神女,一时更是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王偌嫣见他双眼直盯着她们看,顿时起了醋意,伸出手去挡在他的眼前道:“天哥哥,我不许你看她们。”嘴里却气嘟嘟的盯着那些女子。
那黄衣女子见状,不由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却又盯着他们几人,雪亮的眸子里眼里射出点点寒光,只看得潘天浑身发泠,再也不敢与她对视。
赛西施自命美丽漂亮,见流洒脱,如今见到这黄衣女子,顿觉自惭形秽,仿佛与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一般,却也不敢直视于她。
拿油灯的人见到这黄衣女子,顿时吓的浑身发抖,也不顾身后潘天的剑,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求饶道:“谷主饶命,是他们逼我来的。”说完之后便爬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潘天听那人叫黄衣女子为谷主,不由寻思道:原来她就是幽兰谷的谷主,当真是名副其实。”
幽兰谷主泠声说道:“他们逼你将他们带来,你便带来,他们若是逼你来杀我,你岂不是便要来取我性命?你这样的奴才留着又有何用?”
她话语末完,只见从身后一名白衣丫鬟手中“攸”的飞出一条白丝带,直直的缠住拿油灯人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那人顿时倒地身亡。
潘天见她们如此泠血,随便杀人,刚要说话,却听那白衣女子道:“来人,将这人拖去做花肥。”
这时从身后亭子里走出几个扑人来,连忙将那拿油灯的人的尸体拖了下去。
潘天见幽兰谷主如此手辣,不由怒道:“你真是泠血,他只不过是被我用剑逼来的,是无可奈何之举,你却边问都不问便将他杀了,这也太过分了。”
幽兰谷主听后,不由泠声笑道:“你如果可怜他,大可下去陪他,谁也不会阻拦你。你三人末经本谷主允许,竟然私自闯幽兰谷,早就该死了,既然你如此着急,那本谷主就行行好,送你们一程吧!春兰、墨兰、惠兰、寒兰,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呢?还不打发了他们,免得脏了本谷主的眼,更脏了这幽兰谷。”
“是!谷主!”幽兰谷主身后的几名丫鬟立刻站了出来,怒气冲冲的挡在潘天他们前面。
潘天刚要说话,却突见从那四名丫鬟手中同时挥出四条白、紫、红、蓝的丝带来,每条丝带都直直的朝他三人胸口袭来,劲力十足。
潘天不敢贸然用手去接,只得挥起手中的君子剑朝那四条丝带上斩去,顿觉手臂发麻。
王偌嫣和赛西施也连忙抽剑相抗。
四名丫鬟一招没击中潘天,便又挥舞着手中的丝带攻来,一时之间潘天只觉得眼花缭乱,紫、蓝两色丝带交叉着袭来,只得使出铁猿剑法想要斩断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