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见她是为了这事,才突然催马前行,不由又想起刚才瞧赛西施的一幕,脸上更加红了,只是不好解释,寻思这一巴掌却又是白挨了,这女孩子的心思真叫人猜不透,好起来的时候,心疼的把你捧在手里生怕摔到,恨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想要拿刀将你碎尸万段。
这时赛西施也骑着白马跟了过来,看到潘天脸上一个显明的巴掌印,心中虽有些心疼,嘴里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王偌嫣瞪了她一眼,似是故意做给她看,伸出小手轻轻的抚摸着潘天被打的脸道:“天哥哥,你还痛吗?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人家要打你,你却也不知道躲开。”
潘天见她竟然责怪起自己来了,又见她一脸的心疼,话语气又如此温柔,不由心中再也生不起气来,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道:“嫣儿,今后可不许这样了,你不知道刚才多危险啊,我从马上摔下来死了倒没干系,万一你要是不小心从马上掉下来摔着了那可怎么办呢?”
王偌嫣听他不为自己担心,反而心忧自己,顿时心中一阵感动,紧紧的抱着他道:“天哥哥,我就知道你对嫣儿好,嫣儿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潘天听后,便也不再说什么,只顾回头看了一眼赛西施,朝她笑了笑。
赛西施见他二人如此情深,心中早已升起一股醋意,如今见到潘天朝自己笑,顿时脸上又一阵羞红,忙低下了头去,寻思道:“我今生纵是不能跟他做夫妻,只要能日日看着他笑,便也知足了。又何必再添醋意呢?他二人如此要好,我当为他们祝福方是,只要小天喜欢,能够开心,我便也就知足了,做女人的不就是图个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开心吗?纵是不能得到又有什么呢?”她一念至此,心里便顿觉豁然,可不免仍有些酸溜溜的,女人毕竟是女人,就算再伟大的女人,在内心深处又何尝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男子当着自己的面与其它女子亲亲我我呢.
她索性不再去看,只顾扭了头去。
这时却见树林里有两个人正躲在一棵大树后,鬼鬼祟祟的盯着他们,心中不由一紧,计上心来,顿时大声说道:“小天,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此去湖北路途遥远,还须尽早赶路为好,以免错过了盟主公子的大好喜事,我们就面上无光了。”说完便独自催马前行。
潘天和王偌嫣正在柔情蜜意,突然听到什么赛西施说什么盟主,什么喜事,不心摸不着头脑,又见她催马前行便连忙也催马跟了上去。
王偌嫣以为赛西施在吃自己的醋,不由低声骂道:“小气鬼。”
躲在树林里的两人见他三人远去,渐渐没了身影,这才从大树后站了出来,嘴里不知说了句什么,便也上了官道,朝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赛西施纵马跑了一段路,便停了下来,这时潘天和王偌嫣也已赶到,见她停下,这才好奇的问道:“林姑娘,你刚才说什么盟主,什么亲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赛西施也不解释,只道:“你们跟我来,不要出声。”说完便下了马,朝树林里牵去。
潘天和王偌嫣见她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搞什么鬼,便也只好下马跟着她。
赛西施将马拉进树林深处,拴在一棵树上,便对潘天道:“小天,你将小红马松开,不必管它,它也不会跑的,我们跟我来。”说完便纵身窜了出去,她武功虽然不行,可是轻功却很不赖,一眨眼便已跑出百米之外。
潘天只好听她的,松开小红马的缰绳,生怕它跑远,便又在它耳边嘀咕了几句,小红马这才用头在他的身上磨蹭了几下,撒腿跑开了。
潘天这才拉着王偌嫣的小手,施展轻功,跟在赛西施后面。
三人在树林里狂奔了半盏茶时间,赛西施这才看到刚才那两个躲在树林中偷窥自己的人,便示意潘天他们只管跟在身后,不要出声。
那两人走了大约一里多路,便又钻进树林。
潘天三人连忙躲避在树后,生怕他二人发现。
那两人起先脚步很慢慢,边走边朝四周看,见没人跟踪,这才放开脚步朝树林深处奔去。
赛西施连忙招手让潘天他们跟上。
那两人又走了约一个时辰,进入树林深处一座深山中,这才在靠近山边的一棵大树边拨弄了一番,过了一会便不见了身影。
赛西施见他们没了影,连忙跑了过去,再也找不到那两人,便走到那棵树前,见是棵彬树,如参天一般,需十几个人方能抱住,围着树转了一圈,细细查看一翻,却没见什么异样。又看到树的一边背阳的地方长着很深的杂草,再见树林中其它树周围并没长这些草,不由顿时生疑,想到刚才那两个人也是拨弄一番,便已不见了身影。学着他们的样子,忙将杂草拨开,不由大喜,只见杂草下面果然另有蹊跷,在树根底部,露出一个大洞来,洞口处暗藏台阶,一极极直延伸到树底下,顿时朝潘天他们笑了笑,便抽出长剑拿在右手,率先钻了下去,沿着石阶慢慢一路走下去。
潘在见这石洞竟设在大树下面,掩饰的极为巧妙,若不是先前那两人带路,怕任何人也不易找出这个洞穴,不由顿生敬佩。忽又想起自幼所住的“将军坞”来,他原本以为那里的入口已够隐秘了,却不想今日所见,比之犹过,当真是有巧夺天工之妙。眼见赛西施已沿着石阶走了下去,又怕她出什么意外,连忙抽出君子剑,右手握剑,左手拉着王偌嫣的手下了石阶,紧紧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