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见果然被她看出来了,这才笑道:“姑姑真是慧眼识金,不瞒您说,这玉是一名姑娘送给天儿的。天儿觉得好看,所以便留着了,如今见到您,可算是找对了主人,您瞧多配您啊!来,让天儿给您戴上。”他说完便拉着刘凌萱的手给她戴了上去。
刘凌萱见潘天如此孝顺,看了一会这才把玉摘下来道:“天儿啊!你把玉收好,将来回去了送你给娘亲带啊,姑姑有呢,用不着。”
潘天听她提及娘亲,不由眼睛一热道:“姑姑,天儿的娘亲已经去世了,恐怕再也不能戴天儿送她的礼物了,您还是留着吧!”
杨胜天一惊道:“天儿,你胡说什么?你娘亲不是好好的在“将军坞”等着你回去吗?你怎么咒她去世了?”
潘天见杨胜天竟然不知道母亲去世了,不由又一惊道:“杨伯父,谁跟您说娘亲还活着?娘亲在天儿出生那天便已因为难产,失血过多而去世了,当天还有爷爷也一同归天了。”他说完之后,泪水不由哗哗的流了下来,显然很是伤心。
刘凌萱听后身子不由一阵颤抖,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道:“天儿,你说你爷爷也……去世了?”
潘天见她神情激动,知道她跟爷爷的感情好,过了许多才道:“爷爷和娘亲已经去世十六年了,天儿如今也已十六岁了。”
刘凌萱听后不由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半天之后,才呐呐的说道:“门主已经去世了,唉!为什么亲人总会一个个离萱儿远去呢?”她说完之后泪水便已流了下来。
潘天刚想上前去劝,却听杨胜天问道:“天儿,你告诉伯父,你的娘亲是不是墨儿?”
杨胜天年轻的时候,因为与潘天的大娘墨儿之间有过一场恩情,虽无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所以一直以来对她很是挂念,如今听到潘天说,墨儿已死,心中痛苦可想而知。
潘天不知杨胜天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来,顿时不解道:“杨伯父,难道哥哥没有跟您讲,我和他是一胞同饱,生母都是庄梦蝶吗?姐姐潘婷才是大娘所生。”
“啊!”杨胜天听后犹如睛天霹雳一般,原地呆立了很久再没有说出一句话,不由在心里寻思道:“炅儿心计如此之深,怕日后定会成为江湖一大祸害。唉,但愿他能够从此改邪归正,走上正道,也不枉义弟的一番辛苦教导。”
原来潘炅那日见到杨胜天之后,便想起曾经从爹爹那里听说过的大娘与杨胜天之间的那段往事,知道杨胜天对墨儿一直都心怀愧疚,这才撒谎说自己的亲娘便是墨儿,为的便是想让刘凌萱教自己般诺掌法,而杨胜天也一直以为墨儿就是他和潘天的娘亲,如今事实被潘天揭穿,心中的痛可想而知。
潘天见他二人如此伤心,不由也感到非常难过。
过了许久,二人这才稍稍平静下来,却决口不再提这些事。
杨胜天便又跟刘凌萱介绍了王偌嫣和赛西施,只是为了潘天,绝口不提赛西施的事。刘凌萱自嫁人后,便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近年来武林中发生的大小事,她均不知情,如今见到两个女孩子一个聪明可爱,一个落落大方,不由打心眼里喜欢。
几人又说了些家长里短,潘天三人便暂时住在杨胜天家,白天便到大同府去看看热闹,连同一起找姐姐。晚上便买了菜回来陪刘凌萱一起做饭。吃饭的时候,也陪着杨胜天喝几杯酒,一时大家都过的如同家人,很是开心,潘天又找到了那种家的感觉,不由对刘凌萱更是亲密了。
过了几天,这日潘天他们又陪着刘凌萱上街买菜去了。此时杨胜天一人在家,突然见到丐帮金长老进来,便问道:“金长老今日来不知有什么事?天儿他们出去买菜了,一会便回来,晚上在这里陪我喝几杯。”
金长老笑道:“不敢打搅帮主与亲人团聚,咱们弟兄喝酒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两天,我来是想和帮主通报一声,外面有位几个客人想要见您,不知道您现在方便不?”
杨胜天知道金长老一向不会把江湖中人带到自己家里来,如果不是特殊的人他定然不会贸然如此,便连忙起身说道:“金长老,既然是贵客,就快请他进来。”
金长老这才出了门去叫客人,不一会从门外走进三个衣着华丽,气宇不凡的年轻人来,其中一个见到杨胜天,上前便拜倒道:“晚辈关月,这两位是舍弟,关山、关云,今日我三人有要事路过大同府,心中早已仰慕杨帮主的侠名,特意来拜访,冒昧打搅,还望赎罪。”
杨胜天听他自报姓关,想了片刻便道:“请教少侠,不知大刀关清关老英雄与各位如何称呼?”
关月这才道:“托杨帮主挂念,正是家父。”
杨胜天这才连忙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道:“不知令尊身体可好?前些日子听说令尊六十大寿,本想亲自去府上祝贺,无奈帮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真是愧疚的很。”
关月见杨胜天如此客气,便道:“家父收到杨帮主稍带的七色琉璃灯十分欢喜,高兴的几天合不拢嘴,真是爱不释手,直道杨帮主太过破费了!”
杨胜天见关月这么说,这才笑道:“区区身外之物,又何足挂齿。噢,对了不知几位贤侄今日来大同有何要紧事?可否有用得着丐帮的地方,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关月见杨胜天如此豪爽,这才看了两位弟弟一眼,说道:“实不相瞒,这几个月来,我兄弟三人跑遍大江南北,就是为了找寻一个人,却始终无果,后来无意中得知他们朝大同这边来了,知道杨帮主手下丐帮弟子遍布各个省会,所以想劳烦杨帮主代为打听,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