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见杨胜天问,连忙介绍道:“伯父,这两位一个是开封振远镖局的王偌嫣,一个是林姑娘,江湖人称赛西施。”
王偌嫣和赛西施这才朝杨胜天笑着点了点头。
杨胜天看了王偌嫣一眼道:“原来是王姑娘,不知令尊王老镖头如今身体可好?我已有些日子不见他到山西这个地界走动了。”
王偌嫣听他突然提及爹爹,不由顿时想起爹爹的惨死,眼圈一红,一行清泪流了下来道:“多谢杨帮主挂念,我爹爹他……已经被人杀死了.”说完便哭了起来。
众长老一听,不由均都大吃一惊。
杨胜天见王偌嫣伤心,便叹了一口气道:“王老英雄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宅心仁厚,却不想竟然遭奸人所害,当真老天不长眼。却不知这害他的人是何人?我杨胜天若是得知,定会为王老英雄报仇。”
王偌嫣见他如此豪气,不由谢道:“多谢杨帮主如此仗义,王偌嫣感激不尽,爹爹的仇我一定会报,只是这设计陷害爹爹的人不说也罢。”她说完之后便抬头看了一眼潘天,眼泪便又哗哗的流了下来。
潘天见她不忍心说,心中很是感激,这才道:“不瞒杨伯父,王老爹是遭到哥哥陷害这才遇到毒手。”
杨胜天及丐帮的人听后不由顿时变色,半天才朝王偌嫣问道:“王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与我听。”
王偌嫣见杨胜天如此关心,这才一五一十将爹爹如何收留潘炅,如何收他为徒,后来镖银又是如何被劫,爹爹被杀以及师哥被杀的事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被人下药的那一部分,只讲的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杨胜天听完这一切是万万没料到潘炅竟如此胆大妄为,这才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通缉令,便又朝身后的金长老问道:“金长老,此事你可知情?”
金长老这才上前答道:“禀帮主,此事据属下了解,确是如此,那潘炅劫了官银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是有一件事,属下尚无查实,仍百思不得其解?”
杨胜天听后,不由“哦”了一声道:“不知金长老有什么地方不甚明了?或是又有什么新的发现不成?”
金长老看了一眼潘天,这才说道:“按说潘炅劫了赈灾的官银,又杀光了王镖头和那些镖师,定会拿着银子远逃到天涯海角,却不想他又冒着被通缉的危险回到镖局杀了一个姓刘的镖师,这人也是王镖头收养的义子,而且据传当时还有一个妓女侥幸存活,后来报了官,这才惹得潘炅一举灭了那间妓院,这些种种,完全出乎常人,不循常理,至于为什么,属下倒真是万思不得其解。”
杨胜天听后也不由沉思了半天,无法作答。这时潘天却道:“杨伯父,我怀疑哥哥是遭人陷害,而那个陷害他的人便是刘军,后来哥哥受了冤枉,这才一怒之下冒险回家杀了刘军,抢走了官银,只是这些银子我们拿到手的时候,已经全部换成了黄金。试想如果不是另有别人劫走了官银,然后嫁祸给哥哥,将目标转移,又如何能将十万两赈灾的官银换成黄金,其中恐怕还有官府人参与。而事发之后,所有的镖师包括王老爹全部都死了,而活下来的只有刘军和哥哥,事后哥哥又被官府通缉,又如何能将如此巨大的一批官银拿去兑换呢?很显然这件事肯定是刘军所为,不过我也没证据,只是猜测而已。”
杨胜天听后潘天的分析之后,便点了点头道:“天儿分析的不错,有可能炅儿是被人陷害的,都怪伯父当时知道这件事之后,太过焦急,这才把炅儿逼的太紧,要不然事情就不会像这样扑朔迷离的,唉!伯父只是想帮他而已,却不想他却误会了。”
潘天听到杨胜天不明不白的说出这句话,连忙问道:“杨伯父何出此言?”
杨胜天这才将如何在大同府遇到潘炅,又如何教他学武,以及最后将他逼上山的事说了一遍,只听得潘天更是目瞪口呆,半天才道:“唉!杨伯父,您这是在助纣为虐,哥哥如今有了姑姑的般若掌和那无名老人天下无敌的棍法,只怕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杨胜天此时也是万般懊悔,想到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呢?过了许久这才问潘天道:“天儿,你姐姐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她人呢?”
潘天听到杨胜天问及姐姐,不由眼圈一红道:“姐姐半年前便与我走失了,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三人一直在找她都没法找到。”
杨胜天此时方才明白为何不见潘婷,便又看了一眼赛西施道:“不知你与这位林姑娘又是如何认识的呢?”眼神之中多有不宵。
赛西施知道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此时被杨胜天一看,不由脸上一红,也不好说什么。
潘天这才将如何认识赛西施的事讲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她如何与王不二设计陷害自己和姐姐的事,生怕杨胜天会误会她。
杨胜天听完潘天的话,不由叹了一声气道:“天儿,你初入江湖,不知道江湖的险恶,你太善良了,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潘天知道杨胜天对赛西施有所误会,便解释道:“杨伯父,您误会林姑娘了,如果不是她,天儿有好多次恐怕早就死了。”
赛西施见潘天为自己辩解,不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却也不说话。
杨胜天这才又看了一眼赛西施道:“林姑娘,我侄儿初如江湖,还希望你能多多扶持,帮助他向上。若是有一天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或是教坏了他,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丐帮的手段,至于以往的事,我们丐帮也不予再追究了,希望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