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听后,不由点头道:“不错,此是心病当心药医,那后来呢?情况有所好转吗?”
关清不由惨笑道:“自那以后,老夫便将小女关进了闺房之内,命她不准再见那少年,同时也加派了人手,严防那少年再来窥视小女。哪曾想那少年过了几天便又来了,怀里仍旧抱着那个大铁箱子。我当时心忧小女的病,想到若不是他,小女也不会变得如此,于是一怒之下便与他动起手来。”
“啊!”潘天听后,不由为哥哥潘炅很是担心。
赛西施听后不由叹道:“恐怕如此一来,二人之间的心便又进了一些,你这样做只怕是适得其反了。”
关清见赛西施猜中了后面的事,便道:“老夫一生闯荡江湖,尤爱交友。根本不懂得这些少男少女之间的心思,哪曾想到越是想办法拆散,他们二人的心便越紧。第一次交手之后,那少年吃了些亏,一时便没再来,哪知过了几天,却又偷偷溜进了小女的房间,并且二人竟然私自做下了唉!”
关清说到这里,竟然一时激动,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身边的椅子之上,顿时那张红木椅子变得粉碎,而他的那只手也因被木屑刺入手中顿时鲜血直流。
潘天三人见他如此愤慨,想到潘炅对关慧语所作的事,便也一时不好说什么。
这边关山见状,连忙找出一块布要给关清包扎伤口。
潘天见关清的手仍在滴血,便从怀里掏出那瓶专治刀伤的药,递给了关山道:“这是家姐配制的专制刀伤的药,请给关老英雄涂抹一些。”
关山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接过那药瓶,倒了一些在关清的手上,顿时鲜血止住,伤口也慢慢愈合了,不由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关清一时激动刺伤了手,已是有些后悔,如今见到潘天的药有如此效果,不由惊道:“潘少侠,你姐姐是医生吗?”
潘天笑了笑道:“不瞒前辈,家姐正是神医惟德先生的嫡弟子。”
关清听后,不由“哦”了一声道:“难怪如此,当真是灵丹妙药。”
关山见父亲手上的伤已经好了,这才将药瓶递给潘天,道:“多谢潘兄!”
潘天接过收入怀中道:“关兄客气了。”
赛西施听后不由叹了口气道:“既然木已成舟,生米已经做成熟饭,足以证明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关老英雄何不顺水推舟成全了他二人呢?”
潘天心中关心姐姐,便也看着关清,想要听他解释下去。
关清本不想再说,可听到赛西施如此说,便只好继续说道:“唉!都怪老夫一生太顾及情面,一心想到自己的面子,却从未为小女今后的幸福着想过,若是能多为她考虑一些,也许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事了。后来,老夫见他二人做下如此苟且之事,便一怒之下拿了大刀,要杀那少年。那少年似是知道做错了事,便跪在地上向我求饶,说他与小女是真心相爱,希望老夫能成全他们。老夫那时恨他诱惑了小女,败坏了她的名节,又恨小女坏了我关家的门风,便终是不肯原谅他们,举着大刀便要杀那少年,我原本以为他会害怕躲开,哪曾想他竟如此有骨气,自知做错了事,竟也丝毫不躲。老夫大刀砍下去的时候,顿时有些后悔,想着若是他真的死在我的刀下,小女岂不是要恨老夫一辈子,于是便收起了五成的功力,只用了二成功力,哪曾想饶是如此,却也一刀劈在了那少年的胸前,顿时将他砍成重伤。”
“啊!”潘天听到关清用大刀砍伤了哥哥,心中已是担心不已。他下午刚与关清交过手,知道他内力深厚,一般人就算是一层功力便已根本无法承受,若不是自己从小在寒冰洞练习内功,体内存得一些真气,怕是下午便已死在他的手中,如今又听到哥哥硬接了关清一刀,不由很是担心,然而却又不能出声,只是心中暗自着急担心。
“唉!关老英雄何苦如此?自古两情相悦,你又何必棒打鸳鸯呢?若是那少年真心待你女儿,你女儿真心爱她,二人岂不是会恩爱到白头?如今弄的如此结果,真的令人遗憾。”赛西施听后不由长叹一口气,似是在为他二人的真情遭到破坏更感到惋惜。
关清脸上稍稍抖动一下道:“那少年虽然受了重伤,却仍然坚持说愿取小女为妻,甚至还说什么不惜把全部身家当作聘礼也再所不惜。老夫那时见他到死都花言巧语,根本就不相信他能有什么财产,便一怒之下将他赶了出去。从此下令,庄里人凡是见到他者,一律杀无赦。就是因为这句话,从此让小女觉得疯疯癫癫,神智不清,整日里都说那少年会来迎娶她。唉!这一切不是冤孽又是什么呢?若不是老夫这么固执,岂会出现这样的事呢?”他说完之后,不由泪流满面。显然是为爱女变得如此而深感愧疚。
潘天听后,半天不再说话,寻思:哥哥怎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关老英雄一生注重清白,又岂能受此侮辱?还好刚才我并未说出与哥哥的关系,否则定会又是一番麻烦,眼下当想办法治好关姑娘的病为紧。”
他一念刚完,突听关清朝自己道:“潘少侠,老夫有一事相求,万望成全。”
潘天见关清神色凝重,连忙说道:“关老英雄义薄云天,有什么事只顾吩咐,潘天万死不辞。”
赛西施也已猜到关清可能要求的事,一时便也低头不语。
关清见潘天答应这才面吞吞吐吐的说道:“潘少侠,老夫想……想让你冒充那少年,和我女儿说几句话,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要能让她死了这条心就行了,老夫终生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