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听后,这才释然道:“那倒也是,相公失手错杀父亲,已是万般悔恨,又岂能将这些痛苦伤疤再次揭开示人呢?唉!后来,突然有一天深夜,相公身受重伤,满身是血的闯到我的房间,怀里抱着一个大铁盒子。他告诉我自己被仇人追杀,受了重伤,那个铁盒子里的东西至关重要,让我替他好好保管,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说完便跃窗而逃了,从那以后,秋月便再也没见到他。我心中担心他,每日里便站在楼上望着过往的行人,只想再见他一面,哪曾想上午虽碰到了他,如今他又离去了,也不知何时方能再见。”
潘天此时方才明白秋月姑娘为什么会认错自己,原来哥哥一直以自己的面目示人,难怪王姑娘会错怪自己,秋月也会错认自己,心中愤恨哥哥的同时,却又想起他身受重伤,不免很是担心他的安危。”
赛西施此时已然明白,便劝道:“既然这样,你更应该收起这些交子,在这里好好等他回来啊!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生在烟花之地,又岂能逃脱命运的安排,那老鸨难道不逼你接客吗?”
秋月听后,似乎感到赛西施不信,这才掀起自己的手臂,借着月光果然看到胳膊上一个血红的小圆点,显然便是守宫纱,这才扯下袖子笑道:“秋月虽身在烟花之地,却是卖艺不卖身,妈妈几次想逼我接客,我都以死想抗,后来她也就死了这条心。若不是有相公时时照顾我,给我许多银两,恐怕也不会支撑这么久相公真的是一个好人!”
王偌嫣见秋月手臂之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红痣,便又想起那天潘婷所说的话,不由顿时呆了,方才知道自己此时仍是处子之身,心中不由很是高兴,抬头看了一眼潘天,开心的笑了笑。
潘天却似没有看到一般,久久不再言语,显然在思考什么事。
赛西施见时间已经不早了,这才说道:“秋月姑娘将这交子收好,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去买,只管在这里安心等你的潘大哥回来,他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秋月道:“既然如此,秋月就只好收下了,多谢公子!”
潘天笑了笑,没有说话。
赛西施见事已至此,便道:“秋月姑娘,我们先行告辞了,日后再来看你,你也早些进去休息吧!”
秋月见他们要走,这才又给潘天行了一个礼,看着他们离去之后,便转身进了院里,顿时有几个丫鬟上来服侍,她心中顿时被潘天的细心所感动,想到自己总算脱离了苦海,不由又流下一行清泪来,暗下决心:一定要等到潘公子回来,好嫁他为妻。”
潘天他们三人将秋月安置好之后,便也找了个旅馆休息。
到了第二天,三人这才骑马离开了这个小镇,准备到附近去打听潘婷和潘炅的消息。
潘天昨晚听了秋月姑娘的讲述之后,便已猜到既然哥哥也曾经来过这里,那么定然也会在附近的小镇出现,再加上他身受重伤,肯定跑不太远,于是一大早便催着王、林三人朝附近小镇去打听。
三人走在路上,见路上出现很多江湖人士,个个手拿兵器,也朝同一个镇子去,不由很是好奇。
过了一会,只见身后有几匹马从身边急速奔来,马上坐着二男二女,男的大约二、三十岁,女的年龄稍轻,都穿着素衣,一行道士行头,脸上行色匆匆。
潘天一时好奇,不由多看了那两个女子几眼。
那两个女子见潘天注视着她们看,不由瞪了一眼,口里骂道:“小畜生,看什么看,当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潘天见那两个女子如此凶,刚想回骂,却听赛西施小声提醒道:“小天,不要惹他们。”
潘天心中虽不知何故,想着她见多识广,便只好忍了,闭口不语。
王偌嫣却不泠不语道:“哼,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还以为自己是天仙,看一眼便要挖人家的眼睛,简直就是野母叉,谁稀罕看。”
骑在最后面的女子听后,不由怒道:“臭丫头,你骂谁?是不是想找死?”
王偌嫣见那女的骂她,顿时也回骂道:“谁听到我就骂谁喽!”
那女的气的满脸通红,紧紧的勒住了马,想要下来找王偌嫣算帐。
赛西施见状,连忙别过头去,不看他们,似乎生怕被他们认出来。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子却拦道:“师妹,不要生事,赶路要紧。”
那女子听后,不由说道:“师哥,那臭丫头骂我呢。”
那男子大声道:“快走!听到没有。”
那女子这才恨恨的瞪了一眼王偌嫣道:“臭丫头,你小心点,日后不要被姑奶奶撞上,不然的话非割了你的舌头。”说完便又催马走了。走出老远之后,仍然又回头看了一眼王偌嫣,眼神里尽是恼怒。
王偌嫣刚想再说话,却被赛西施阻止了,心中自然很是不服。
赛西施见那四个人走后,这才说道:“王姑娘,你可知道这四人是何来历?你岂能轻易得罪他们?”
王偌嫣听后,毫不在意道:“我管他们是谁。得罪了本姑娘,以后总教他们有好果子吃。”
潘天却问道:“林姑娘,你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