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杆一听,也不知道潘天此时又在搞什么鬼,想到如果不是她,自己也进不来这军营,便只好附和道:“是啊!这丫……。”他反应比较慢,刚要说出这丫头,突然想到此时潘天是女扮男装,便连忙改口道:“这丫的很有劲,有几次我跟她在一起睡,就硬是被她从床上一脚踢了下来,头都碰在墙壁上昏厥了过去,你想若是他要跟别人睡在一起,半夜是要把人都给踢晕了,第二天就没有人做饭了那就糟糕了,您说是吧!”
此时,他也不知是受谁感染,头脑也似灵活了好多,不仅替潘婷圆谎,而且又乱编了一通,听的那征后甲是眼睛一愣一愣的,过了半天这才想起了什么事,突然说道:“你说你们是叔侄俩,可是我怎么听着你们的口音,不像是一个地方的人呢?”
马杆一听,知道自己坏事了,刚才说的话太多,被他识破了,不由一急,刚想解释,却听潘婷抢先笑道:“大人,您是有所不知啊,我这个叔叔可真是可怜啊!从小家里穷,便被我爷爷给卖了换了几顿饭吃,所以自幼便不跟我们在一起,我老家在湖北,他在陕西,直到前些年才被找到,你看都被养父母虐待成这样了,这么大的个子,都成了皮包骨了。真是可怜啊!”说完便爬在马杆的胸前哭了起来。
马杆听潘婷这么一说,寻思不是这么回事啊!刚想解释,却被潘婷暗里用手使劲的揪了一下后背,顿时疼的钻心,只差没有掉下泪来,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没想到你们叔侄二人真是惨啊!不过小兄弟,我们还真是有缘呢?你是湖北人,我也是湖北人呢?这么说来我们还是老乡呢?不知道是你湖北哪里人呢?”
潘婷一听,连忙松开眼睛,擦干眼睛,装作很激动的样子道:“大人,那我们可真是有缘啊!我是湖北神龙架人氏,你是哪里人呢?”
征兵甲一听,不由顿时来了精神,也连忙答道:“我是洪湖人氏,真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可以碰到老乡,真是太让我激动了。”说完便伸出手来,准备要抱潘婷。
潘婷见状,连忙一把拉过马杆。
征兵甲顿时一把落空抱住了马杆,这才尴尬的松开了他,脸上亦很是高兴。
潘婷这才说道:“大人,大家既然都是老乡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给我另找个地方睡,再说我还要照顾狄将军的小红马嘛,万一到时饿瘦了,打起仗来跑不快,万一吃了败仗,你我又如何担当得起呢?再说了,如果你能帮我找个地方住,我把马伺候好了,到时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提个总兵当当。”
征兵甲听潘婷说要为自己说好话,不由满脸堆笑道:“兄弟,好说,好说,以后不用这么大人,大人的叫我,我叫唐,叫我唐云就好了,大家出门在外,自当互相照顾,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好吧,我想想办法,你们跟我来。”
潘婷一听,知道唐云肯答应帮忙了,这才连忙谢道:“那我叫你唐大哥好了,不知你介意不介意?”
唐云巴结她还来不及呢,哪还会介意,连忙说道:“这太好了,能跟小兄弟相识,那真是我唐云天大的荣幸,在这个军营里的新兵,大都是我招进来的人,可以说大多数人都认识我的,也都很给我面子,别看我的官不大,连芝麻绿豆都不算,可是却比那些大官说话都有用,弟兄们也都卖我面子,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报我的名字,他们便也不会欺负你的。”
潘婷见唐云如此热心,不由很是感动,知道他是想巴结自己,可一想若是在军营里多认识几个人总归没有坏处了,便连声谢道:“多谢唐大哥照顾,小弟真是没齿难忘。”
二人说话间,便已到了一个小屋子面前,唐云打开屋子,只见里面堆的都是草料,中间弥漫着一股霉味,却也比刚才那个宿舍好的多了。
唐云指着屋子里面的一张床对潘婷说道:“这屋子虽然小,可是住着却很舒服,只是现在里面有些霉味,通通风就好了,要不从今以后,你们叔侄就坐在这里,将就着如何?再好的地方可真找不着了。”
潘婷见这样再好不过了,于是便道:“多谢唐大哥,这样就好,只是这床着实太小,我们两人挤在一起恐怕也不方便,你看能不能再多加一张床?”
唐云听后,又看了看马杆,扫了一眼那床,的确两个人睡有些小,不由寻思:既然好事做了就做到底,日后我的前程可要全靠他了。于是便道:“行,既然如此,我再想想办法,弄些木板过来再支一张床,你看如何?”
潘婷这才道:“这样最好不过了,唐大哥对小弟真是照顾的无微不至,日后我见了狄将军一定会好好美言几句。”
唐云此时见潘天如此说,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却又不好表现出来,连忙谢道:“这样最好!你们也整理一下,我去找人弄些木板来。”
潘婷拱手道:“有劳唐大哥了。”
唐云连忙说道:“不麻烦,不麻烦。”说完便走了出去,又见小红马没有拴好,便又牵到马厩里,弄了些草料给它,这才去弄木板。
马杆见唐云走了,这才拉着潘婷感激道:“潘姑娘没想到你真有本事,不但自己可以进军营当兵,连我这么大岁数了都可以进来,真是活菩萨。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刚才我明明报了42岁,唐云为何非要说我是24岁呢?就连你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