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天这才答道:“有,那个小侠好像是说漏了嘴,说自己叫什么潘噢,对了,叫潘天!用的是一把青色的剑,可以发出淡淡的青光。”
杨胜天回头看了木易天半天怒道:“说漏了嘴?你知不知道,他是故意说的?像他这般聪明的人,又岂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你们今天是命大,如果不是碰到他,恐怕你们早死几百回了,就一个泠面刺客杨宵就足可以致你们全军覆没,到现在还报着侥幸心理,有没有留活口?”
木易天见帮主突然发怒,便又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两个小侠竟是故意露出自己面目的,不由万分羞愧道:“本来是有两个要逃跑的,后来被那个女侠一剑击毙了?”说完便用手指了指那两人的尸体。
杨胜天“哦”了一声,连忙上去查看,只见每个人都是背部正中间的脊椎部位齐齐折断成数十截,不由长叹一声道:“十六年了,没想到义弟竟然养了两个如此令人自豪的子女,真是令人欣慰啊!”
他一翻感慨之后,便回头对那三个人道:“你们听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尤其是两个小侠的情况,如果有一个人今后说漏了嘴,你们的下场只有一条,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其余的人,把尸体都处理了,将银车连夜运到灾区,以朝廷的名义发放给灾民,以确保他们能平安度过今年。”
那三人听后,连忙跪下道:“属下遵命,一定不会将今晚发生的事说出去半个字!”
其它人纷纷开始搬运尸体和银两。片刻之后,野猪林便又恢复如初的平静。
潘天和潘婷去要银子,却最终落空,便只好纵马回到旅馆。
潘婷想到刚才潘天不要那些银两便有些生气,想到如今身无分文,今后如何生存下去呢?不由有些闷闷不乐。潘天见状,知道她在为刚才的事生气,连忙安慰道:“姐姐,不是天儿不想要这些银子,可是你难道忘记了,爹爹不是教导过我们吗?不能拿不义之财啊!今天我们拿了,虽然银子不是我们劫的,可是我们总归是用了,到头来跟那些丐帮的人,强盗又有什么区别呢?”
潘婷听后,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想法太简单的,不由感叹道:“弟弟,幸亏你没有拿,如今听你这么一说,这银子还真的不能拿啊!不过想到刚才那人被你吓的尿裤子的样子,我就想笑。”
潘天一听,不由也笑道:“没想到做英雄的感觉这么好!现在我才明白了什么叫行侠仗义,我将来一定也要向爹爹那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
潘婷见弟弟有些报复,不由说道:“加油,你一定行的。”
潘天听后,不由点了点头,眼神很是坚定。
潘婷又突然问到:“弟弟,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办?”
潘天想了想道:“这个地方肯定是不能呆了,狄大哥说前面不远处便是开封了,那可是天子脚下,肯定很热闹,不如我们去那里吧,也许可以打听到哥哥的消息呢?就算是打听不到,也可以见见世面啊!”
潘婷想到又有好多好玩的,不由也很是兴奋道:“好,明天我们便起程赶往开封。”
潘天点了点头,二人奔波了一夜,此时也累了,便都洗洗睡了,
到了第二天,便骑着小红马朝开封奔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潘炅一剑刺伤爹爹,被打下悬崖之后,又被峭壁上树枝挡了几下,这才掉到地上。虽然没有性命之忧,饶是如此,却也痛的昏了过去。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被太阳刺醒了过来。一时想到自己失手刺伤了爹爹,而手里还拿着那把剑,不由吓的连忙仍掉,嘴里自言自语道:我伤了爹爹,我伤了爹爹,这可怎么办?”一时之间,竟没了主意,越想越害怕,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这时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押镖的队伍路过,只听领头扛旗帜的人嘴里大声喊着:“振远镖局,威武不凡!”不由停止哭声,灵机一动,寻思道:“如今我伤了爹爹,纵是有家也不能回了,现在又身无分文,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先投靠镖局,混得一口饭吃,日后再做打算。”
他一念至此,便咬牙摇晃着站了起来,一步步朝那押镖的队伍走去。走了几步,却又折回来将地上的剑仍到一个深草丝里。
再说振远镖局的镖头姓王名磊,年约五十,妻子早逝,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自幼收得一个徒弟,姓刘名军,长年靠走镖为生,家住河南开封,此次是送完镖回镖局,途经湖北。
王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行人走着走着,突然看到有个浑身是伤的人朝队伍走来,不由大惊,连忙挥手示意队伍停下来。
潘炅见他们停了下来,这才一步步的走到他们跟前朝王磊道:“这位大叔行行好,晚辈是神龙架人氏,家中父母双亡,前来十堰投靠亲戚求得一碗饭吃,哪想亲戚没投着,身上的盘缠也被劫匪给劫走了,还受了重伤,如今已是走投无路,还望行行好给口水喝。”
王磊从小便是一幅热血心肠,人又豪爽耿直,专爱抱打不平,尤其见不得别人有难。如今见到潘炅身受重伤,又遭此不幸,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刚要拿水给他喝,徒弟刘军却在一旁提醒道:“师傅,这深山野林的,小心有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