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痛不欲生

“呵，小娘子，你可别这样瞪着我，你要明白，我钟离无期从来都不欠你什么。 这逍遥血蛊，平常人千金难求一颗，我好心赠你，你却将它扔垃圾一样扔了。 你说，该怪谁呢？” 你这滚蛋，你若是要告诉我这药是什么破蜈蚣蛊，鬼才会吃它！ 你若是早告诉我这破药副作用这么强，我吃它才有鬼！ 段如歌在心里狂骂了他千万句，嘴上却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她身体里的疼痛愈演愈烈，最后整个人痛到虚脱，觉得自己似乎飘了起来。 魂魄似乎已经痛到飘出体外，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了，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钟离无期这才耸了耸肩，倒出一颗逍遥血蛊放进她的嘴巴里，而后把瓷瓶塞在她手里。 “下次要是再敢扔掉我的血蛊，我可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说罢正准备扬长而去，眉芳恰好从外面跑了进来，一面跑一面大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夫人，我找遍了忍冬院，也没看到那个小瓷瓶。” 当她跑到房门口看到钟离无期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第一反应是畏畏缩缩地要想躲开，而后又停了下来，壮着胆子问道： “无期神医公子，您能给我家夫人看看病吗？” 钟离无期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来是干嘛的？” 眉芳往屋子里瞧了一眼，见段如歌已经睡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无期神医公子，您可真是个好人。” 钟离无期眉毛一挑，冷笑一声。 “神医确实没错，但好人就免了。” 说罢偏头看了眉芳一眼，扔给她一颗灰褐色的药丸说道：“我看你还算忠心，把这药吃了，你身上的毒马上可以解掉，好自为之吧。” 说到“好自为之”的时候，他人已经走出了青竹院的大门。 “咦，我什么时候中了毒？” 眉芳拿着药丸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刚刚从鬼门关在走了一遭。 段如歌在被钟离无期喂了血蛊之后，身体里面的痛苦马上就开始减轻了。 特别是心口出的万蚁挠心的感觉，几乎马上就停止了。 她整个人的意识也慢慢清醒了过来，然而身体还是有些动不了。 朦胧之中她感觉到眉芳给她擦拭了一遍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她睁开眼睛，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水壶。 眉芳起先有些疑惑，挠了挠头，忽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夫人您是想喝水吗？” 段如歌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给您弄。”眉芳说着，捡起地上的水壶正准备去打水，院外忽然传来了人声。 眉芳跑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手上不见了水壶，却那些一张满是墨字的清宣纸，眼圈却似乎又红了。 此刻段如歌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她半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眉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颤颤巍巍地把手上的纸张递给她，“夫人您看。” 段如歌接过一看，纸张当头的“休书”两个字砸得她头昏眼花，几乎要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