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甄子倩，我就那么让你看不上眼？

中老年妇女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哭声和骂声回荡在整个大厅，保安一筹莫展，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胡闹的场景。 被吵醒的同事全都来到大厅看热闹，我隐匿在人群里，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 我和正阳哥在公司是口碑极佳的神仙眷侣，虽然大家是朝夕相处的同事，可各自的家事，互相之间并不了解。我和正阳哥只是领了一张结婚证，没有办酒席，这给胡丽华妈妈的谎言增加了可信度。 大家先入为主，更愿意相信胡丽华他们的话。 这种情况下，我选择报警。 公司有一个嫉恶如仇的大姐，她的老公跟小三跑了，所以她特别很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大姐就站在我的身边，她和周围几个女同事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我报警电话刚拨出去，力大无穷的清洁工大姐，突然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往人群外面推搡。 “老大姐，这个破坏你女儿幸福的贱人在这里！” 大姐义正言辞，嫉恶如仇，我不是她的对手，只能被迫让她拽到人群前。 胡丽华一看见我，立即冲上来：“甄子倩我终于找到你了，以为家门口站两个保镖就能躲掉？” 泼妇骂街不是我的强项，这里公司，我更要脸面。 现在报警来不及了，胡丽华他们气势汹汹，饶是平时跟我关系很好的同事也不敢轻举妄动。 为了自保，我搬出了韩明尧。 我冲着胡丽华的情夫说：“胡丽华已经上诉要夺回彤彤的抚养权，三个月后法庭上见就好，你们现在来闹事算怎么回事儿？别忘了韩明尧发话，如果你敢动我，后果自负。” 胡丽华张狂地笑着，她面部表情极度扭曲，周身散发着廉价的香水味：“甄子倩，他只是说别去你家里动你，你也知道这里是公司，那就让大家评评理？” 胡丽华的情夫，我明白了，他今天不会动手，他是来给胡丽华壮胆的！ 他不懂手，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动手，胡丽华的妈妈朝我扑来。 很惭愧，我不是老阿姨的对手，措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 在场的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此时此刻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帮我，可能他们也相信我是小三。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体会着什么叫“被人一巴掌扇懵”。 她又扑来，还好我灵巧地躲开。 因为无望和羞耻，我忍不住哭了，为了保护彤彤和婆婆，我可以像个泼妇一样跟胡丽华对打，可现在大家都在议论我，我好像还听到人群中有人喊“打得好”，外界的压力已经把我击垮，我连还击的心都没有。 这时，人群外突然响起一声吼：“都他妈在这里做什么！” 出门谈判的李姐回来了，大家自动地让开一条道，李姐身后跟着韩明尧。 李姐见状，立刻冲上来，抱住了我，愤怒地指着周围的同事大吼：“都他妈眼瞎了是不，看着自家人受欺负！” 一股腥味从嘴里传来，直冲鼻腔，我一阵恶心，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李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给了胡丽华母亲两巴掌：“死娘们，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都他妈滚，再不滚我报警了！” 我看着韩明尧，心里一股凄然油然而生，让他再一次看到我的狼狈，真让人无地自容。 韩明尧站在人群外，冷眼旁观这一出闹剧。 他到哪里都是焦点，就比如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韩明尧身上。 他风轻云淡地笑着冲胡丽华情夫说：“不把我的话放心上，真行！” 那人估计已经吓破了胆儿，惊恐地望着韩明尧。 韩明尧走上前，一脚把胡丽华情夫踹到在地，他踩着那人的胸膛上，吩咐周围保安：“使劲儿打，打残了我负责。” 胡丽华哭着扑过去，却阻拦不了对那人的拳打脚踢。 “我走，我们走，我们再也不骚扰甄子倩，求你放了他！”胡丽华扯着韩明尧的衣服，涕泪横流。 韩明尧让人住手，胡丽华他们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走到我面前，掏出西装口袋里的白手绢帮我擦嘴角的血渍，责备道：“甄子倩，你蠢不蠢啊！” 我承认我很蠢。 李姐见大家还围在一起，命令大家都散了。 人走光之后，李姐一个劲儿地向我道歉：“韩总，子倩真是对不起，安保不利，让你受委屈了。” 我从李婵的目光里看到的是恐惧，我知道她在怕什么。 万一韩明尧因为我受伤，一怒之下取消合作，这对李婵来说无异于天打雷劈。 我忍着不适，忙说：“李姐，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他们这帮人就是这样，遇到无赖谁都没有办法！” 李婵感激地看着我。 韩明尧只说了句：“李总该管理贵公司的员工了。” 甩下这句话，韩明尧扶着我离开了。 他带我去了公司附近的一间小公寓，有钱人就是好，处处有房产。 韩明尧找冰块给我敷脸，他沉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 “谢谢你。”我捂着抱着冰凉的毛巾，含糊不清地说。 韩明尧认真地问：“你打算怎么谢？”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是暗淡了的宇宙星辰，映着我模糊不清的倒影。 我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 半个月没见，韩明尧似乎忍了很久，渴望在一瞬间爆发。 他抱着我一路辗转，从沙发上到床上，不知做了几次，一直做到天黑。 最后韩明尧在我身上冲刺时，他问了句：“我好还是他好？” 我咬着唇不说话，正阳哥到死心里只有胡丽华，我心里只有韩明尧，我们两个都是固执得要死的人。 固执地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怎么可能再和其他人产生男女之情？ 韩明尧狠狠咬着我的肩头，无奈地说：“你更爱他……” 外人看起来的确如此，如果不是很爱很爱正阳哥，怎么会在他死后，心甘情愿地照顾他的女儿和母亲。 一开始我做好了打算，只要成功留住彤彤的抚养权，我会立刻离开韩明尧。 所以现在让他误会也好，所以在我们赤。裸相对的这一刻，我深情地说：“我很爱他，我愿意用整个生命去爱他，可是他已经死了，我和他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韩明尧突然发怒地掐住我的脖子，“甄子倩，我就那么让你看不上眼？”